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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被她逐个否定。
夜深了，困意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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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5日，星期三，9:00am，西城区派出所。
江鹤一早就被阮铃叫起来到了西城区派出所，也就是她被调进市队前一直当片区民警的所。
派出所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是穿着保洁服的方凤凤。
阮铃特地跑一趟，就是为了和第一天出来工作的方凤凤打个招呼。
她考虑的很周到，她在区派出所的熟人比市局的多，能多关照方凤凤的人也多一些。
方凤凤素面朝天，拿着扫把专注地扫着初秋的落叶，朴素地完全不像是“社会大哥”葛强的妻子。
“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阮铃关切地问道。
方凤凤立住扫帚，有些腼腆地回答：“挺好的，认识了好几个保洁大姐，她们对我很和气，让我先熟悉下环境。”
阮铃和方凤凤闲聊了几句，
看她的状态不错，江鹤问起了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
“你和葛强怎么样了？”
“他知道有他得罪不起的警察帮我，现在不敢跟我动手。”
得罪不起……是因为被阮铃胖揍一顿留下了心理阴影，还是醒了以后被杨弋昂威胁的呢？
方凤凤继续说道：“他说如果我出去上班，他就跟我离婚。”
阮铃担忧地问：“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方凤凤摇了摇头：“我想离婚，但不是现在。”
看阮铃一脸不解，方凤凤接着解释她不想离婚的原因。
“我已经想通了，和他在一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只是这些年，家里的钱都在他手上，我什么也没有。而且，我离了婚也回不去娘家。”
“不过他和我离婚也没这么容易，这么多年挣的钱也有我一份，我是不会空着手走的。”
对于“要钱”的欲望，方凤凤表达得很坦然。
阮铃还想劝点什么，江鹤冲她摇了摇头。阮铃犹豫片刻，便也没有再开口。
江鹤是认同方凤凤的想法的。
没有物质基础的独立宣言只能是喊喊口号。
对于方凤凤来说，她身后不仅没有支撑，反而还有个吸血鬼家庭。她要想为自己活，当务之急就是要搞钱。
方凤凤拢了拢碎发，神色平静地说：“我爸妈不想让我跟他离婚，说弟弟还没买房子。”
“他们说我应该赶紧生个孩子，这样就算他不要我了，靠孩子我也能要点抚养费。”
“我很感激老天爷，让葛强有生不出孩子的病，又让我遇到了你们。”
江鹤和阮铃惊讶极了，没想到葛强看着五大三粗的，居然生不出孩子！
还好还好，如果再加上孩子的捆绑，她恐怕真就得在葛强身边做一辈子“打不还手”的奴隶了。
“我以前错了，我以为和别的男人睡觉就能报复他。现在我明白了，报复根本没有意义，侮辱他的同时更是在侮辱我自己。”
方凤凤感恩地看着两人，真诚地说道：“谢谢两位警官帮我找工作，我一定会好好干，活出个人样。”
阮铃拥抱了方凤凤。
两人的手机铃声几乎是同时响起，两人同时接起电话。
都是警队打来的。
“南江壹号小区，三单元1301，发现尸体了！”
“我们就在西城区，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