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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富贵:“是啊传说,可是你也不要忘了,那些传说的时代都是灵气丰沛的时候,通过修炼道法,洗涤神魂确实能够修炼成仙,甚至那个时候只要机缘巧合,都能片刻登仙。
可现在不一样,灵气稀薄这还是含蓄的,说是枯竭都不为过。与其妄想,不如实际一点。
人心浮躁,为利益不择手段,有时间想那些个东西,不如让人按照人的样子活,而不是连牛马都不如的半死不活。
你跟着你师傅那么多年,应该知道,负面情绪的积累,达到了一定程度就会生出怨念,而怨念是可以化为邪神制造混乱的。”
听着袁富贵的话,韩逍不为所动:“人族的秩序自然有官家操行,就不劳烦您老多虑了。
您不是说天道规矩么,我不知道天道的规矩有一个什么样的标准,但是我知道人族的规矩就是要保证大部分的利益稳定。”
袁富贵:“那另一小部分人怎么办?”
韩逍:“既然有天道轮回,那不是应该由天道庇佑么?”
袁富贵双目寒光乍起:“你师傅就是看出了你的心境,才会在与我约定的教导时间满后,片刻不等的离开。”
韩逍这回笑了起来:“所以说,有时候修炼的太过高深就会变的不幸。知人知面不知心才是最好的,毕竟人心险恶不是么。
袁老,你我是立场不同,所以有分歧是正常的,多说无益。我这次来是真心的想要帮忙的。”
袁富贵笑了,只不过笑容不达眼底:“我说的也是真的,你帮不上忙。”
韩逍沉默片刻,笑了一下说:“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继续养魂了,有事您只管开口。”
袁富贵:“嗯,养好了还是早点归家吧,父母在不远行,别让家人担忧。”
韩逍:“自然是不会让家人担心的。”
说完,韩逍便冷着脸离开了袁家的大院。
直到韩逍的背影消失,袁富贵才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一个小娃娃还想套路他,哪里是想要去帮忙,分明就是想要趁机控制住清青,虽然还不知道要怎么控制,只要找到了目标,再想办法也不是不可以。
只可惜啊,就算找到了,别说想办法了,就是袁富贵都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哎,人心不足蛇吞象。
听到了全部对话的秦朗从屋子里出来:“他是官家的人?”
袁富贵嗯了一声。
秦朗:“是因为他是官家的人所以你才排斥他么?”
袁富贵:“当然不是,我也不排斥他。就是单纯的道不同不相预谋而已。”
秦朗:“凭借我对这个人类社会的了解,在官家有熟人好办事。”
袁富贵乐了,看向秦朗:“没错,你说的很对。可是这官家也不是万能的,就比如说鬼怪妖魔,官家也有专门的部门解决,可是,在专门那也是官家。
他们有专业的人、专业的设备,同时更有完备的规矩。做我们在这一行,说白了就是个拼命的行当。
遇见本事不如自己的就是小菜一碟,可遇见了本事比自己大的那就是九死一生,死,除了家人无人知晓落泪,生,除了家人无人喝彩庆祝。
为了这一“生”其中有多少的随机应变,倒反天罡,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可是这要是官家办事,办事的的时候承诺你,只管办,成了就行。
可是这事办成了之后,就是各种的审查,各种的问题,那时候,有良心的会为你说上几句话,只是这种人很少很少。
那时候除了孤立无援,除了筋疲力尽,剩下的就是各种的整改、处分。
这还是办好了,要是没办好,那责任可就大了。当然了,们还有一种情况对于办事的人来说还是比较友好的。”
秦朗:“什么情况?”
袁富贵:“战死沙场喽。”
秦朗不禁失笑:“你讨厌是那个制度?”
袁富贵摇头:“不,我讨厌的是人心。浮躁!”
秦朗:“按你就不怕拒绝了,他会用暗招?”
袁富贵:“不怕,他们的目的是控制住一两个老街的掌柜,通过这一两个来给老街的掌柜们一个震慑或者是诱惑。
官家不敢和地府正面碰,就只能采用曲线迂回,老街这个三不管的地方就成了他们的目标。”
秦朗:“林家呢?林胜男的父亲就是老街的掌柜,他们家还有那么多的生意,他们就不怕被针对么?”
袁富贵:“怕,可也不怕,林老头的那手本事,可是结交了不少的官家人,动他,可就是动了很多人的财路。坏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想想,林家会怕么?”
秦朗:“老街其他的掌柜在没有像林家这样的么?他们不怕么?”
袁富贵笑着说:“老街的存在要比地府的时间还长,这长久的时间中,每一个铺子都细水长流的延续着,你觉得,大家伙需要怕么?”
秦朗笑着说:“既然如此您还跟韩逍说那么多做什么?”
袁富贵:“小孩子不懂事,就要教。我与他说那么多,实际上是在救他,他如果听进去了,就乖乖回家,做他的官三代或者继续现在的工作,只要不再打老街的主意,大家就还是好朋友嘛。
如果他没听进去,一意孤行,执意要做点什么,那不管是什么样的后果,都要他自己承担。”
秦朗:“您好还挺心善的。”
袁富贵:“哎呀,我身上的有点可多了呢,你就跟我处吧,越处越能感受到我的好来,那些个江湖传言切不可乱听乱信。”
秦朗笑着摇摇头,就是不说话。
韩逍离开后,回到住处,就拨通了一个号码:“即刻起开始监视袁富贵、袁清青及其关系较为亲密的人员通信设备,所有的消息必须逐字检查。”
挂断电话后,韩逍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坐在炕边发呆。
身在埃及的袁清青在睡梦和清醒中反复横跳,迷迷糊糊的都有点忘记她现在是在哪里,要去做什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