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有不少血落在了他的围裙上,那围裙原本是淡蓝色的,现在被血渍染得斑驳不堪。
幸亏他之前为了杀鸭子,把自己全副“武装”了起来,头上戴着破旧的草帽,身上穿着厚厚的围裙,手上还戴着橡胶手套。
要不然可就惨了,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庆幸的表情,松了一口气。
“快!提鸭子脚把它倒过来!放碗上面!”
风梨着急地喊道,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中透着焦急,那眼中仿佛燃烧着两团小火苗。
她向前跨了一大步,脚步落地时扬起了一小片尘土,手指着碗的方向,手臂伸得直直的,像一根绷紧的弓弦。
刘铜锅急忙提起鸭子脚,他的手臂伸得直直的,像是一根僵硬的木棍,用力地把鸭血一滴不漏地倒入碗里。
他的眼神专注得像在雕刻一件传世珍宝,一眨不眨地盯着鸭血,生怕浪费了一滴,嘴巴里还念叨着:“可别洒了,可别洒了。”
那声音很小,像是在和自己说话,又像是在祈祷。
鸭子像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用力地挣扎着,翅膀拼命地扑腾,就像两个疯狂舞动的小扇子,扇起了一阵小小的旋风。
它的双腿乱蹬,在空气中胡乱地划动,眼中满是惊恐,那眼神就像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孩子。
它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身体也渐渐没了力气,翅膀扑腾的频率越来越低,双腿也不再那么有力地乱蹬。
直到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才彻底没了动静,整个身体软绵绵地耷拉下来,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把鸭子放一边。我上去拿热水下来!拔毛!”
风梨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迈着大步往屋里跑去,脚步急促得像鼓点一样,“咚咚咚”地响着,带起一阵小小的尘土。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院子门口,只留下一串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刘铜锅把鸭子放到旁边,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
他这一擦,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块湿漉漉的印记,汗水透过布料渗了出来。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叹气声像是从心底深处发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疲惫。
他的肩膀随着叹气声上下起伏,就像一座古老的吊桥在风中晃动。“宰只鸭子可真不容易呀!这可比我想象的难多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头上的草帽也跟着晃动,帽檐下的阴影遮住了他一部分脸。
不一会儿,风梨就拿了一个大盆子和提着水壶下来了。
那大盆子是个红色的塑料盆,盆壁厚实,颜色有些发旧,上面还有一些岁月留水壶里的水还冒着热气呢,热气腾腾的,就像一朵白色的蘑菇云,在风梨的身边缭绕。
那热气模糊了风梨的脸,她的脸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像是抹了一层厚厚的胭脂。
额头上还冒出了一些汗珠,那些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快!把鸭子放进盆子里!”风梨气喘吁吁地喊道,声音有些沙哑,就像破旧的风箱发出的声音。
她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像是大海的波浪,每一次起伏都带着一丝疲惫。
刘铜锅赶忙把鸭子放进盆子里,眼睛盯着盆子,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等待着风梨的下一步指示,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围裙上的血渍被他擦得更模糊了。
风梨迅速戴上一副厚厚的胶手套,那手套是黄色的,看起来就像两个大爪子,手套的表面有些粗糙,上面还有一些防滑的纹路。
她费力地把手套拉到合适的位置,手指还活动了几下,确保手套戴得牢固。
每一次活动手指,手套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在抗议。
她小心翼翼地把开水慢慢倒进盆子里,热水流进盆子的声音“哗哗”作响,就像一条奔腾的小溪。
热气腾腾的水汽瞬间弥漫开来,像是给盆子蒙上了一层白色的纱幕,又像是一个神秘的仙境。
那水汽带着滚烫的温度,向四周扩散,风梨的身影在水汽中若隐若现。
然后,她戴着手套的手紧紧地拿着鸭脚,把鸭子周身仔细地烫了个遍,那动作熟练得就像个专业的屠宰师。
她的眼神专注,眉头微皱,嘴唇紧闭,全神贯注地操作着,不放过鸭子身上的任何一个角落。
她的手在鸭子身上移动,就像一个舞者在舞台上翩翩起舞,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优雅。
两人快速地扯完鸭毛,那些鸭毛就像雪花一样纷纷飘落,在空中打着旋儿,像是一群白色的小精灵在嬉戏。
风梨和刘铜锅的手上都沾满了鸭毛,那些鸭毛轻飘飘的,有些还钻进了他们的鼻孔里,让他们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们时不时地吹一口气,把飘到面前的鸭毛吹走,那吹出的气带着一丝温热,在寒冷的空气中形成了一小团白雾。
接着,他们就开始准备开膛破肚了,风梨拿起刀,眼神坚定,那眼神就像一位即将出征的战士,准备下手。
“其实也可以到外面花点钱去宰的!但是这鸭子是咱们自己养的,纯天然生养的!全身可都是宝啊!”
“这鸭血、鸭肝、鸭胗,还有肠子什么的,可以炖一锅美味的营养汤呢。这鸭肉不管是做成盐水鸭,还是红烧鸭,味道都很不错!”
风梨一边说着,眼睛里闪着光,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美味的菜肴摆在面前。
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笑意,那笑意越来越浓,就像春天里盛开的花朵。
“这么好!我们有口福了!嘿嘿!”刘铜锅听了,笑得合不拢嘴,露出了那几颗残缺不全的牙齿,那些牙齿有些发黄,参差不齐。他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在嘴角形成了一小滴亮晶晶的液体。他用手擦了擦嘴角,那只手满是鸭毛,擦完后脸上也沾上了鸭毛。
他仿佛已经闻到了鸭肉的香味,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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