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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这天上午,李村长从县里开会回到村里,召开村民大会。并安排民兵张贴告示,原来是: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了。
告示张贴出去之后,乡亲们欢欣鼓舞,比过年还热闹。日伪军闻风丧胆,龟缩在城镇据点里不敢轻举妄动,民兵配合八路军武工队,按朱总司令的指示,主动进攻各据点的日伪军,对不愿投降的日伪军就地正法。致使一些日伪军主动上缴武器,听候发落。投降的日伪军受到了优待,保证了他们的生命安全。大批日本俘虏被遣返回日本。
刘政委在民兵会议上,传达了上级指示和当前的国内国外形势,他介绍了解放区反内战所取得的胜利。回到家中,李双喜道:“原以为小鬼子投降后,天下太平了。没想到老蒋玩起了两面手法,一面搞重庆谈判,签了个双十协定。一面调兵遣将,围攻中原解放区。发动内战。美国政府为发战争财,不择手段,火上浇油,助纣为虐。在经济上,军事上帮助□□建立了空军,赠送国民党二百七十一艘舰艇,以八亿美元的物资给国民党用来打内战。不推翻国民党□□卖国政府,中国老百姓不会有好日子过。”。王庆喜道:“咱们的八路军咋改成中国人民解放军了呢?”李双喜道:“过去为了抗日叫八路军,现在为了反内战,解放全中国,建立人民当家作主的新中国。所以改名叫中国人民解放军。”
王庆喜道:“
改的好。反正当兵的都是老百姓的子女,他们也不会好坏不分,等着瞧,老蒋的兵一反水,天下就是咱们的……。”转眼来到了一九四八年,经过三年反内战,山东革命老区大部分又回到人民手中。转眼来到一九四八年九月。这一天,李双喜正在吃早饭。突然传来两声枪响。他急忙把老婆和三个孩子藏进地窨子里。拿起枪,窜上房顶,举目远望。只见有两个解放军骑着战马朝村里走来。手里还拎着一只野兔。
李双喜危若朝露的心情,稍有放松。他心有余悸的从房顶跳下来,开门向村外跑去。只见那位佩有手枪的解放军傲慢不逊,理都没理他。站在旁边的小战士忙介绍说:“这是我们李团长,我是警卫员小王。你是这村的村长吧!”李村长回答:“是啊!终于把你们盼回来了。”伸手握了下小战士的手,转身说了声:“李团长,鞍马劳顿,辛苦了。”李团长傲慢地,用马鞭子杆轻轻拍打着手心说道:“还认得我吗?”李村长听声音很熟,便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李团长的背影。不禁大吃一惊,他是汉奸李山。心想,他怎么还当上解放军团长了呢?
李山说道:“吓着了吧!”李山转过身来,笑了笑说:“双喜爷们,多久不见了,家里人都好吧!”说着吩咐警卫员道“小王,你把刚打的那只兔子拿过来,你在这先放会马。我去一趟村里,一会儿就回来。”“是,长官。”警卫员急忙立正敬礼。“叫什么长官!叫首长。”“是,首长。”这李村长见到这个场面,咋想咋不对劲,他怀疑李山是假冒解放军来村里蛊惑人心的。可转念又一想,他要是假的,我该怎么办……?这回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再跑了。
李村长用枪坻住李山的脑袋说道:“你人伍个啥?老实交代,这身军装从哪儿弄的?”李山满不在乎地说道:“胡落落嘛?共产党对起义投诚人员既往不咎。相信你比我懂,快回家剥兔子去。咱们爷们在一起好好喝几盅……。”李村长听其言,忙收起了枪。笑着说道:“俺得委意的。你多咱当上的解放军?你简直成了孙猴子!摇身一变,竟然钻到解放军队伍里去了。听到枪响,我还以为国民党进村了呢……?”
突然,李双喜想起老婆、孩子。道:“奶奶的,快点走,老婆孩子还在地窨子里盖着呢!”便急三火四地进了自家院子。清理掉伪装,打开地窨子上面的盖子,向里喊话说道:“没事了。你们娘几个上来吧!”喊了几声也没见动静。“咋啦?”李双喜急忙吩咐道:“李团长,快搭把手;我下去看看,你在上面拉一下。”说完他踩着脚窝,下到了地窨子里。四个人眼巴巴地看着他,瘫软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吐着白沫,说不出话来。这使他不寒而栗,忙上前抱起孩子举过头顶高喊道:“李团长快伸手拉上去……。”
他连举三个孩子,觉得头有点晕,他意识到地窨子里有毒气。必须马上离开。一使劲把媳妇也推了上去。紧接着他鲤鱼打挺,纵身窜出地窖,一头栽倒在地上……。李克政气喘吁吁道:“好险哪!”他既恨又感激李山。没有他打那两枪,老婆孩子也不会藏到地窖里去。反过来说:“没有他,这几个人我一个人也救不上来。现在咋办……?”李山做梦也没料到会给村长一家带来如此后果,其它乡亲再有这种事,可就难脱其咎了,只想尽快脱身。李克政说道:“这地窖里,可能有毒。”李山道:“你快去找辆车,送他们去医院。”就在这时,华祥道长意外地出现在眼前。原来华祥道长是我军潜伏人员。奉命调查两个汉奸的去向和罪行。听到枪声,立即从大王村赶来。他把算卦幡子,往墙边一竖,搭裢袋往地上一放说道:“快闪开,让贫道来瞧瞧。无量天尊,善哉!善哉!莫急,莫急。”华祥道长让李克政取来一盆水,把一纸包药粉倒进去;待药化净,把毛巾浸在水里,反复擦洗,他们的头部,脸部……。不一会,都会说话了。华祥道长见地上还躺着一只腿部受伤喘气的野兔,忙说道:“善哉,善哉;这世上万物皆有灵性。放生了吧!”道长说完,往野兔腿部上了点药说道:“畜牲,逃生去吧……。”只见那野兔打了个滚,回头用两只前爪作了一个揖,窜出门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华祥道长叮咛道:“这地窖里空气不流通,久了必生瘴气。往后切记,地窖用后要通风。”道长说完,又拿出一个装中药丸的小葫芦说道:“这些丹药是我亲手炼制的,每天一粒,服七天即可灾病全消。”华祥道长用手摸了摸三个孩子的头说道:“天灵盖已长满、孩子到了学点本事的时候了……!”李克政夫妇忙作揖说道:“师父说得是,正打算送他们去吕祖阁上香、还愿拜师,那成想今天祸事临门?多谢师父及时赶来,否则俺这命全交待了。”李山惊问道:“师父,这野兔明明打死了,咋又活了呢……?”华祥道长道:“你这位解放军好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李山听了打了个寒颤,他两眼不敢直视华祥道长。回答道:“俺常年在部队南征北战,不曾求签问卜、烧香拜佛,你咋会认得俺呢……?”“出家人常年云游四方,居无定所,接触的人多了,看谁都面熟,首长莫要见怪。”
李山忙道:“岂敢,师父是功德无量,超凡脱俗的真人,今日这事令俺一介武夫大开眼界。相见恨晚矣。”李山口是心非地敷衍了几句。心想,话多失言,看他外表却有仙风道骨之像。身上有点功夫,看人眼灼,尽快脱身为好。他正打算告辞,华祥道长说道:“首长留步。观你面相有灾星降临,请你不要着急,让俺给你查一下。消灾驱邪,逢凶化吉……。”这正是:踏破铁鞋不曾见,狡兔三窟到处窜。抗战胜利反内战,国军里面藏汉奸。
地痞流氓还乡团,起义投诚看表现。既往不咎为救人,严防敌特搞骚乱。
华祥道长说道:“这位首长,贫道看你面相,便可知你的过去、现在和将来。”道长这一句话,让李山不禁打了个寒战。故作镇静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华祥道长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这位首长是公元一九一五年二月八日早晨吃饭时所生对不对?”李山听了一惊说道:“哎呀!一点不差,道长真是活神仙。”华祥道长问道:“你刚才进村打的是谁?”“打的兔子呀!”“你属什么的?”“属兔的。”华祥道人说道:“你是乙卯年已卯月乙卯日已卯时所生的,两乙两已加四卯有名有利的大福大贵命。只因你德不配位,恶习未改,如能洗心革面,浪子回头,亡羊补牢,犹未为晚。今天放生一命,还有得救。”
李山听华祥道长销魂夺魄这番话,早已心悦诚服。真想不到世上还有这般神人,俺的生辰八字他比俺爹娘知道地还清楚。更可怕的是,刚才打的兔子死而复生,若吃了它,恐怕俺的这条命就没救了。忙下跪道:“师父在上,请受俺一拜,从今后再不敢做残害生灵的事了?”
华祥道长说道:“福祸无门,唯有自招。”“俺想为俺大哥求上一卦,中不中?”华祥道长闭目凝神。示意双喜全家回屋休息。李克政心领神会,对李团长道:“失陪了,俺到各家各户去啥莫啥莫,看看有没有下地窖上不来的?待你算完卦,咱的再啦。”
华祥道长掐指一算说道:“这回你可以畅所欲言了吧?既然你想为你大哥算卦你必须心诚,排除杂念,心诚则灵。否则就别算了。”李山道:“有些事闹不准,都是哥们告诉俺的。您说这卦咋算?”华祥道长觉察到李山有难言之隐,便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些事你不说我也知道。只是为了验证你心诚不诚。你自己拿主意。”
华祥道长为查清当年八路军驻鲁西南团司令部被围剿一案,他不得不先解除掉李山心理上的防线。便道:“你只有实话实说,才能解脱你大哥的孽债。才能使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免灾避祸。”“俺把大哥的生辰八字给忘了,咋办?”李山想试探一下这位道长法术。华祥道长说道:“莫急,让贫道帮你查一下。”说完闭上双眼沉思片刻,道:“你的大哥李泉是生于一九一二年十一月四日寅时,八字为壬子年、壬子月、壬戌日、壬寅时,此人乃贵人命也。只可惜他的一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恶鬼缠身,只有你这个同胞兄弟能拉他一把了,神仙也帮不了他?”
李山道:“俺咋帮他?请师父指点迷津。”华祥道长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你把你知道的事都讲出来,俺才能帮你驱鬼除邪,加以破之。”李山道:“俺那大哥从小就疼俺,护着俺,他说啥俺都听他的。小时候爹娘管得严,让俺俩都上了私塾。只是俺们不喜欢念书,把请来的先生给赶跑了。成天不务正业,吃喝玩乐,游手好闲。日本鬼子来了,为了混个一官半职,帮助日本人抓民夫修官路,修炮楼,抓共产党八路军。结果大哥当上了乡长。鬼子不投降,说不准县长都当上了……。”
华祥道长说道:“你也不简单嘛?你们哥俩一个乡长,一个队长,混的满不错嘛?”李山道:“师父过奖了。俺那是狐假虎威。小日本拿弟兄们给他们挡枪子。每次下去扫荡八路军根据地之前,都是俺大哥带领侦缉队那帮弟兄们,先侦察好了。然后再带日本人下去……。
有一次,在南边把八路军的老窝都给端了,就是俺大哥带他们去的,凭这件事都能让他去当县长。”华祥道长说:“他要当上县长,你可就能升乡长了!”李山道:“小鬼子国小、人少,在中国待不长。当他们的官,官越大,罪越大。俺这官是沾了大哥的光。”“你听谁说小鬼子待不长?”李山道:“是共产党的领导人《论持久战》书中说的。”“共产党那边的事你也知道?”李山放低声音,那书是他大哥偷袭八路军团部缴获的,然后,他把他大哥杀人放火的过程向华祥道长讲了一遍……。
然后道:“有好多事,大哥都瞒着俺,刚才俺说的这些也不是俺亲眼看到的,是俺那帮哥们回来告诉俺的。你看能不能,破解、破解?”华祥道长答道:“等俺回去做个道场,就看你们的造化了。如果伤害人命太多,阴魂不散,阎王爷不会宽恕,反而会追究俺的责任。试试吧。”
李山忙道:“多谢师父指点。”华祥师父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贫道有几句格言告知你听着。”李山道:“师父请讲。”“孟子曰: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女慕贞洁,男效才良,知过必改,得能莫忘。执迷不悟,必去刑场。贫道告辞,来日方长。”
李村长挨家挨户捡查了一遍,未发现问题,便返回家中。李村长送走华祥道长。便同李山进了屋,李山坐下后惊心未定。他说道:“今天这事亏了这位活神仙来得及时。好悬哪!”李村长说道:“都是你跑回来穷显摆,差点把俺全家给灭了。”李山道:“听到枪响,就下地窖?你们胆子也太小了。”
李双喜道:“不往地窖里藏,往哪藏?华祥道长,给你算得准不准?”李山道:“准,太准了,活神仙。”心想,他亏了是个出家人,要是八路军,俺哥俩就完了。”李村长道:“你往后好好干,共产党的政策是既往不咎,重在表现。希望你滴备子点,谁不以埃能出息个啥样?”李山道:“原是,俺决不会再给老少爷们丢脸。转眼到了秋分种小麦的季节。李家大营的村长兼民兵队长李克政,每天白天组织群众秋收,秋种;到了晚上安排好打更的,还得去大王庄管区参加“三查,三整”会议。忙得不亦乐乎,把去吕祖阁还愿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铁蛋问道:“大,你不答应俺师父,让俺们仨上山去跟着他学本事嘛?多咱去啊!”
李双喜道:“赶明早清起来,吃完饭就去。”深秋的早晨,秋高气爽。路旁的荫柳,露珠晶莹;被红车吱哑的叫声,打破了旷野的宁静。蜿蜒的小路上车辙很深,活像大地裂开了一条缝……。
来到盟山脚下。把红车寄存到大车店,挎上大扁篮子就上了山。吕祖阁里晨钟响起、整个县城都听得见。道长、道士、道童,手持经卷在学堂里,正在做着功课。山脚下翠柏林中,舞剑的,打拳的、练气功法力的、练棍棒大刀的,数不胜数……。华祥道长让道童接过香、烛供品等。小铁蛋、小龙、小凤被带去沐浴后,换上师父所备道袍,道帽、麻鞋。施过拜师礼。华祥道长带去三清殿参拜过吕洞宾祖师。赐名铁蛋法名为文武真人。小龙为文清真人,小凤留下免赐法号。至此三兄妹,拜别父母。跟随几位师兄弟学功夫去了。李双喜、王庆喜依照上级指示安置好三个孩子后,像卸了挑在肩上的千斤重担,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告别师父众人,丈夫陪媳妇先去了东关娘家;把日后探望儿子之事,托付给了娘李秀英……。
岁月如梭,县武工队的刘显毕政委下乡检查各村的土改和“三查、三整”工作的进展情况,紧接着在大王庄管区召开了全区工作会议。部署支前任务。他说:“三大战役很快就要结束。百万大军正在集结待命;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咱们这儿是具有光荣传统的革命老区,从抗日战争到解放战争,大家起早贪黑,纳鞋底,做军鞋,省吃俭用,把粮油,肉蛋送给咱们的子弟兵。党和人民永远不会忘记大家。渡江南下。吃,喝,穿戴,仍然需要解放区广大人民群众的大力支持。没有老百姓就没有今天的胜利。”他要求各村妇救会完成做鞋任务,发动群众积极保障解放军的后勤供应支前工作……。
会议结束后,夕阳西下,晚霞满天。刘政委自从担任副县长兼公安局长、政法委书记以后。工作忙的脚打后脑勺。刘政委想,无论如何也得去看看寄养在李村长家的两个孩子。于是,他马不停蹄赶到了李家大营村。
“老李,开门!”刘政委摇了摇荫柳编的大门铃铛。李双喜见是刘政委,说道:“俺看你工作忙,在会上没敢打扰你,早知道你到家来,俺等你一会好不好?让你一个人来,路上多不安全。”刘政委道:“没事。习惯了。”进了院子叫道:铁蛋。”李村长道:“在华祥道长那儿学本事呢!”刘政委道:“开会的时候咋没告诉俺一声。”李村长道:“这么多人,哪能谈这事。再说,内战还没有结束,没上级指示哪敢泄露孩子们的身份。俺看那道长不是坏人,他很喜欢孩子们,一心要招铁蛋为徒,仨孩子又分不开,于是就借去盟山还愿的机会,把他们一起带到吕祖阁里去了......。”刘政委道:“你这件事做的好哇!我代表组织谢谢您。嫂子呢?”这时,李克政媳妇王庆喜怀里抱着一个小孩,从后院串门刚好进家。一见到刘政委便热情地招呼道:“哟!刘政委来了!您先坐,俺去烧汤去……。”
刘政委说道:“嫂子,先别忙活,俺看一看孩子还得赶回县里去。”说着他从李克政手里接过小孩亲了亲说:“真快,二年多没来,第二个小子又长这么大了!。给孩子起名字没有?”李村长道:“他们几个孩子的名字还是你给起的,属他小就叫他李传祥,咋样?”刘政委道:“好。龙凤呈祥,好名字!等抽空,你陪我到吕祖阁一趟。去看一看俺大哥和那三个孩子。说不定见了面认不出来了”。李双喜惊讶地问:“华祥道长原来是你大哥?”刘政委道:“是啊!一晃三年没见面了。天不早了,该歇着了。我得抓紧赶回县里去。”李村长道:“不中,路上一旦出了事,俺无法交代。听俺的,今晚就住在这儿。有的是麦秸,搭铺对付一夜,咱哥俩好好在一起啦啦呱。”
刘政委道:“好吧。”李双喜道:“喝完汤,在厨屋里打了个麦秸铺,别提有多舒服了。”刘政委说:“那是。麦秸发暖,我常睡。”李双喜沉思了一会,问:“你大哥咋出家了呢?”刘政委叹了口气,说:“苦啊!”刘政委沉思一会,向李双喜这位同命相怜的知心大哥,诉说起悲惨的往事:政委刘显毕原先老家在山东临沂。父亲刘忠信。从山东大学毕业后,到临沂一家中学任教,其母亲王风云是上海人,毕业于复旦大学。刘忠信和王风云结婚后育有两个儿子,刘显龙、刘显毕两人。他们期望把两个儿子养大以后,能子承父业从事教书育人工作。万万没想到老两口因参加游行,被国民党抓进了大牢。有人问蒋道:“刘忠信夫妇是国民党员,杀还是放?”蒋司令道:“凡背叛我蒋某人的一个不留,统统杀掉……。”刘忠信夫妇就义后。刚满十岁的刘显龙带着七岁的弟弟刘显毕四处讨饭。为防止国民党特务斩草除根,哥哥刘显龙带着他爬上运难民的火车……。一路上,风驰电掣,饿殍载道。他们亲眼看见饿死、冻死的人,被扔下车的,不计其数。兄弟饥寒交迫,怕冻死在车厢里,趁火车停车加水的空儿下了车。兄弟俩,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白天沿街乞讨,到了晚上偷偷躲进候车室里椅子下面过夜。后来被少林寺的和尚带上山。跟着庙里师傅们学了三年武功……。擒拿格斗、刀枪剑戟。还读了《四书五经》《本草纲目》等。五月端午节那天,大哥带他下山玩。正碰上日本鬼子汉奸,在抓八路军抗日游击队。汉奸硬说他俩是八路的探子。给抓进了牢里。赶巧牢里有地下党,后被营救出来,参加了抗日游击队。”李村长问道:“后来呢?”“以后再告诉你……。”
这正是:全民抗战鬼投降,日本战犯蒋券养。美蒋勾接打内战,祸国殃民必灭亡。
孤儿逃难少林寺,习文练武投靠党。发动群众反内战,前赴后继求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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