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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恐惧后果相当可怕,面对这唐军永无止尽的报复他们没有任何抵抗的勇气
“救救我们我们只是想好好的活下去”虞叟开始恳求。
他再次如同一只无助的羔羊一般底下了那颗苍老的头颅
“如果你能把这个消息告诉海丰县令,并且组织你的族人帮忙抵抗即将到来的攻城的话我相信你们以后绝对会成为这里最大的部族,你知道这里是你们的家园,而我们只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这片土地终究还是你们的,所以我们在这里需要一个代理人或者说一个能帮我们说话的人”
不用去管虞叟到底答不答应,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根本就没有任何选择
张毅相信,以虞叟高出百越人太多的智商一定会出最好的选择
“我答应你”虞叟艰难的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将全族人性命为赌注的决定
“恭喜你,对于今天的决定我相信等这场战事结束之后你会为此感到自豪,除此之外你可以选择一些与你们亲近的部落告诉他们该怎么做”
看着张毅远去的背影,虞叟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瘫软在地
他痛苦的在沙滩上嚎叫,在沙地上打滚,他自责
就在不久前的那个下午,他认识了这个魔鬼一样的少年,然后被一步步的引向了深渊。远处的的族人依旧在欢笑,一艘艘渔船上满载的渔获让他们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在三天以后海丰就会成为一个炼狱那些同样生存在这片土地上的百越人将会血流成河,将会成为一个个为哪些唐人赚钱的工具
“长老”德鲁兴匆匆的跑了过来,看到虞叟难过的模样不知所以。
“收拾一下,跟我去布濑族那边一趟吧”虞叟擦干了眼泪缓缓的站了起来吩咐道:“告诉我们的族人把渔场的东西收拾一下然后回寨子里去吧”
德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长老的话他决定坚决执行
回到城里的时候整个海丰城依然是一副鸡飞狗跳的场面,交州的府兵拿着一把把带血的陌刀四处游逛,大声的吹嘘自己今天又杀了几个南蛮
“小子,早给你说了没事就在家里呆着,出来做什么”
刚没走几步就有一道苍老的声音叫住了张毅。
转过头,张毅这才看见此时刘德正和一位武官站在前方不远的地方看这自己。
“见过刘县令,见过这位将军”张毅赶忙立即行礼。
“嗯”刘德嗯了一声,然后对旁边的武官道:“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张毅,别看这小子嘴上没毛做点儿事儿还是不错的,就咱们现在忙活的这些东西就是他想出来的”
武官这才仔细的打量起张毅来,赞道:“不错,是个好小子,就是身子骨文弱了一些有没有兴趣来本校尉这里来历练一番有这么好的脑子混个两年回长安保准你做个富家翁”
好大的口气
张毅不禁也开始注意起这位校尉来,敢说出这样话来的人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只是难道他敢无视李二陛下的龙威敢将一名流人带走
第一十九章替死鬼
张毅不禁也开始注意起这位校尉来,敢说出这样话来的人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只是难道他敢无视李二陛下的龙威敢将一名流人带走
刘德的表情有些古怪,愣了愣然后才悄悄地在武官的耳边说了两句,武将顿时就有些尴尬支吾了起来。
敢和李二陛下对着干的人并不多,除了颉利之外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就算是颉利在张毅的记忆中快活的时间应该也并不多了。
武官不是颉利,更没有那个胆子,所以现在的他有些恼怒,一脚就把旁边的一个快笑出声的混蛋踢的老远,骂道:“一个个杀才,整天就知道吃,吃了就睡,没一个让老子省心的”
老兵油子不知道自己的上官到底那根筋不对,摸了摸屁股又屁颠屁颠的站到了武官的旁边。
“小的可没招惹你,你这是发的那门子火要是看小的不顺心小的不在你眼前晃荡就是了,只是你答应兄弟们这趟差事办完了就上番禺城见见世面呵呵”
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老子一个唾沫一个钉,信不过老子是不是”武将瞪大眼睛恨不得将眼前这货塞进粪坑里,好不容易装个13就被人打脸,本来心情就不好老东西居然还哪壶不开提哪壶简直就是找抽。
都是混成精的人物,一个愿意充当板凳,一个就借坡下驴,完美的表演立刻就将刚才的尴尬化解于无形。
张毅不禁暗暗佩服,谁说武人愚笨的光凭这一手在后世就算是拿一个奥斯卡的小金人都没问题,演戏演的兼职毫无痕迹啊
“世子远道而来这几天又忙于军务,老夫一直就想和世子亲近亲近,不如今晚就由老夫做东共谋一醉如何”刘德一边给张毅打眼色,一边笑着邀请武官赴宴。
世子
在岭南之地能用这个称唿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越国公冯盎的长子冯智戣。
历史上对这位堂堂国公世子记载并不多,不过是一句冯盎长子官至高州刺史而已,反倒是他的弟弟冯智戴却是压过了他这个哥哥的风头,甚至一跃成为了冯家的代表型人物。
只是张毅就有些不明白了,按照历史上对这位的描述他现在的年龄应该不到二十才对,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大叔似的人物
“那就多谢刘县令了”冯智戣也不推迟,驾轻就熟的拱了拱手笑道:“其实来之前家父就早有交代,说刘县令乃是一名能吏,过来之后当前往拜会,只是实在是分身乏术这才耽误了下来”
果然是家学渊源,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能说的高端大气,简简单单的两句话不仅告诉了刘德这件事冯盎非常支持还给足了刘德的面子。
“越国公厚爱老夫惶恐啊”说是惶恐却不见刘德有任何一丝惶恐的样子,胡须无风自动,优雅的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就说说笑笑的朝县衙后院走去。
这一幕看的张毅简直是目瞪口呆啊,都说当官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现在一看还果真就是如此。
既然赴宴就不能穿着盔甲,将全身甲胄脱下来的时候张毅才发现刚刚威风凛凛的武将除了身材魁梧一些年龄真不大,如果不是满脸厚实的须发活脱脱就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
其实也难怪,为一个高富帅年纪轻轻就能坐上正八品上宣节校尉的官职,姑且不说有没有能力,这卖相就必须要好,要真顶着个半大娃子的脸蛋手下的人谁服你啊
刚开始还在装,酒过三巡之后少年人的心性就显露了出来。
“张毅,听说捕鱼的那个网笼就是你想出来的”喝了口酒,满面红光的冯智戣就吐着舌头问起了张毅。
“嗯,是我想出来的,世子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
“没没有所以我才佩服你”冯智戣吐着酒气道:“在番禺的时候我就从二弟那里知道了这捕鱼的法子,真不错不错说真的我冯智戣还真没佩服几个人,你算一个我老爹说就你这一个小小的网笼就不知道救了多少岭南的百姓我服你”
这酒一喝高了就找不到东南西北,刘德也不说话就这么笑眯眯的听着两个少年人你来我往有一句没一句的瞎吹,知道最后张毅说到交州野人准备举族攻城的时候他就笑不出来了。
“张毅,你说的可是事情哪些百越人真的要攻打海丰城”刘德的手有些颤抖,指着张毅只觉得天都要塌了下来。
官者,帝王之随也,牧民四方、教化以道,这就是当官的根本。可是让你当官当的激起了民变而且还造反,无论对错这个官员想要保住脑袋的可能性都不大。
“刘县令觉得小子敢拿这种事情和你开玩笑吗”张毅放下酒杯,说道:“这难道不是你们希望的吗杀一批胆子大的,拉拢一批有眼色的,然后剩下一批没卵蛋的,从此以后你们就可以安安心心的收获这片土地上的福利
只不过这件事需要有一个人当替死鬼,或者说需要有这么一个人来让陛下和哪些百越人发泄怒火,而这个人也就是刘县令你比较合适而已”
冯智戣也勐的清醒过来,迷离的眼睛中透着一丝精光
刘德满脸愤怒的看着冯智戣一言不发
整个场面气氛极为诡异
可是下一刻刘德就给自己的酒碗里满满的倒了一大碗酒一句话都没说就美美的喝了起来,似乎即将被砍头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别人一样。
“你就不担心”张毅问道。
冯智戣也直愣愣的看着张毅。
拿刘德当替罪羊他是早就知道的,想要完全的将交州的百越人归为己用就必须有人来承担不良的后果,为此岭南这边也拿出了诚意
可是张毅居然当着自己和刘德的面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这无疑就让他有些疑惑起来。
“从我把这件事捅出去的时候就早已经想到了现在的结局,不过小子,这都是老夫自己愿意的,为了家族的兴旺就算是去死又如何都说人到七十古来稀,能活到五十三岁老夫也不算短命了”喝了一口酒,刘德就笑眯眯的看着张毅。
第二十章亲人尚在
家族,对于很多人来说绝对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张毅非常难以接受刘德这样的古怪理念,不过正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既然他来海丰这位老人给予了自己帮助哪怕只是出于同情自己就应该付诸回报。
“其实这件事我们还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张毅指了指桌案中间的盘子解释道:“这就是海丰城,虽然城墙确实是破旧了一些不过我相信只要有交州的府兵那些拿着木棍的家伙想要冲击进来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但是如此一来就会出现我们刚才所说的结果,那就是动乱只是小子就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要等着别人来冲击城池而不是我们去攻击他们比如百越蛮人抢劫我大唐商贾这条罪名我就觉得很合适”
“可是他们的目标是海丰城,况且沈阔海已经将货物运回了长安,我们现在并没有值得他们劫掠的东西”冯智戣依旧不明所以。
“我们要的只是一个明目而已,谁会管我们的货物是什么哪怕只是一箱箱石头它也是货物所以这里面就需要运和配合”说着张毅就看向了刘德,笑道:“刘县令想必也知道,小子初来海丰的时候就是两袖清风,为了有食果腹所以就认识了一位蛮人长老,他对我们大唐的生活十分向往”
“所以这位蛮人长老决定和我们里应外合甚至拉拢一些人在其余诸部集结攻城的时候然后我们突然袭击如此一来我们还可以说是平匪有功是不是反正哪些蛮人桀骜不驯也不是第一次劫掠了”刘德笑呵呵的帮张毅补充完了后面的计划,一副小子老夫看好你的模样。
没人愿意死,既然有办法不用死那么就让别人去死。
“看来老父果然没有看错张兄弟,到是我那位二弟此番前来恐怕是要白跑一趟了”冯智戣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对于张毅他以前不过是因为网笼的原因高看一眼而已。
不过那也只是高看一眼,并没有真正的认为张毅是一位能够与自己比肩的人物,为了给岭南系的官员不至于留下一个鸟尽狗烹的印象为冯家当代最杰出的冯智戴就被冯盎派遣过来协助冯智戣全权处理此事。
可是照如今的情况看来似乎不用了,不但如此冯智戣相信即便是自己的二弟过来结果也不过于此
“世子言重了,张毅不过区区流人之身,只盼着能有朝一日回到长安混吃等死就好那能和将军尔等大才相比”张毅赶忙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既然冯盎都参合进了鱼干的生意那么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肯定对于冯家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闻听你是长安泾阳人氏,乃伪太子府右内率府率张苍之子,因受到玄武门事件余波被发配到岭南海丰县,身边仅随老仆一人可对”
这话一出,张毅的脸色就难看起来。
脑海中的这段记忆最为深刻,长安徒步三千里一路南行,正是如此这具身体的灵魂才在到达海丰的第二日云飞天外。
“张兄弟家中原本也算是富足官宦之家即便是破落了想必就凭着兄弟的手段想要再聚财货也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只是智戣有个问题想要问问张兄弟还望不吝赐教”
“世子请讲”张毅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依旧还是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等待着冯智戣的问话。
“据长安那边传来消息说张兄弟祖母、小妹尚在水深火热之中,日日受尽屈辱受尽折磨不知道张兄弟可知晓”说话间冯智戣就从贴身的衣间取出一只银钗出来。
银钗并不漂亮,简洁的雕刻着一朵梅花的模样很不起眼,不过当张毅看见这只银钗的时候脑袋就仿佛被巨大的铁锤狠狠的重击了一般,两耳嗡鸣,眼冒金星,眼看着就要摔落地面。
“张兄弟小心”冯智戣赶紧一个跨步,将张毅扶住,然后就用他蒲扇一般的大手开始捏起张毅的人中来。
刘德的脸色很不好看,刚刚还一副云淡风轻模样的少年人转眼间就变成了这个模样,于是道:“世子这是何意”
在他看来冯智戣拿出这只银钗这便是要挟了
毕竟就目前来看张毅的的确却称的上年轻俊杰的称唿,而冯家世镇岭南说是这里的土皇帝也不为过,那么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