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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只见那巡街的士兵头目进来跪倒,道:“大人,这位少侠的包袱我们已经寻回,请少侠过目。”
我赶忙接过包袱,打开后发现物件并未丢失,心中欢喜,拜谢孔融道:“多谢孔大人”
“少侠无须多礼,在我治下竟然出了此等难堪的事情,倒是让让少侠见笑了。”
“孔大人军纪严明,造福一方百姓,在下早有听闻,我们是好生佩服的,请大人万勿过谦。”
赵云接口道。
“哎近来黄金乱,扰乱世道。我北海原本民生淳朴,百姓安居乐业,谁料黄巾军势大,也波及了我北海。百姓凄苦,我这父母官也当的内心有愧啊”孔融脸色愁苦,眼中隐含泪花。
“孔北海忧国忧民,实乃大汉之幸我代百姓们谢过先生。”
赵云正色道。
“不敢,女侠过誉了。”
孔融道,“实则,这次请二位进府,实有要事相托。但不知二位少侠是否准允”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刚拿起一块鸡腿正啃的高兴,又如何拒绝别人。只听得赵云道:“孔北海但有吩咐,我二人自当竭力以赴。”
“好,好两位先在我府上安歇,等赵女侠眼睛复原,我再托付给两位,来,我再敬二位一杯。”
孔融道。
我自然是喝了,而那赵云,虽是女子喝起酒来可半点都不含糊,一口一大杯,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
“孔大人,在下有一事早就想问了,不知当面请教妥不妥当”我酒量不高,几杯下去已经熏熏欲醉,忽然想起一事来,这才问道。
“但说无妨。”
孔融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尝听人言,说道孔融让梨,拿大梨给长辈吃,而自己只吃最小的,不知可有这件事没有”
孔融一愕,道:“少侠何以知道这件小事”
第十六章守渔阳
当下孔融又大是谦逊了一番,言道小时让梨是一时心血来潮,原算不得什么,只是竟让江湖朋友得知,真是贻笑大方了。
席间又闲聊了一会儿,孔融还要回房看书,就向我们告辞了。我又托他给我去找了几本侠客笔记小说,放在床头以供消遣。
俺在路上看了不少笔记小说,于这一文体大有兴趣,孔融府中藏书所讲故事与寻常文章绝然不同,有讲芈八子与义渠王两人缱锩缠绵,后又被秦王看中一见钟情,少不得又有了敦伦之事,直看的我面红耳赤,也有讲嬴政与与其师傅项少龙长相厮守的,无非是将两个男子两两配对,再于龙阳断袖之上加以发挥。再看其他几篇,内容也大同小异,里面竟然多有孔亮的注解,这位公子哥真是口味不俗。
尴尬的是,赵云也是闲的无聊,让我读这些笔记小说给她听,我读的磕磕绊绊,遇到尴尬之事只能含混带过,她竟也听的津津有味。为回报,在我练刀时她也会给我指点,据她而言,我的刀法中大有剑意。
她言道,如我这般练刀,刀法的极致便是速度的极致,天地间至威至快的一刀,胜的是信心,也就是敢死的勇气。这番讲解甚是高明,可我愚钝,终是不能领悟。
这一住竟就是半个月,孔融过得两日就便来嘘寒问暖一番,照顾的十分体贴入微。只是那孔亮,却是再也没见过,想是还在抄写那论语。
这一日,孔府请来了当地最高明的郎中,为赵云的双眼揭开纱布,她缓缓睁开眼,我正趴在他的眼前凝视。
“这是几”我伸出了两根指头。
“二”赵云没好气的说道。
她眼伤痊愈,我自然高兴,这样一来,我便不用终日跟着她,还要为她读那些没法读的书籍了。孔融也是十分高兴,当日准备了喜宴,庆祝赵云双目愈合。
席间,赵云起身抱拳道:“孔大人,我兄妹二人叨扰多日,不知大人所托之事为何我二人自当全力以赴。”
孔融道:“如此先多谢了,且容我慢慢道来。”
他站起身来转了几圈,又请我们去书房喝茶,看来此事非同小可。
沏好上好的茶叶,孔融这才道:“两位想必都知道黄巾逆贼乱,朝廷大为震怒。”
我们都点点头。孔融又道:“这黄巾贼首张角、张宝等兄弟虽然伏诛,但余党仍旧猖獗,动摇朝廷根基。前几日,我接到了都亭侯公孙瓒的求援信,言道黄巾贼势甚众,竟有三十万大军之多。而北地辽西乌丸大人丘力居又联合了张纯等人造反,一时青、冀诸州危矣,公孙瓒将军屡败屡战,但无奈粮草军械等跟不上,不免贻误战机。”
“孔大人可是要等押解粮草前往北平”赵云询问道。
“正是。”
孔融道,“连日来我筹措粮草,现已准备妥善。可北海崇尚文治,却无甚武艺高强的将军。这一路去路途遥远,恐路上遭遇黄巾军劫粮,如这批粮草丢失,则幽州将不复于我手。前日里刚好看到两位少侠武艺卓绝,实乃当时高手,又强闻博识,所以才冒昧相请,还请万勿推辞。”
“孔大人不必烦心,我的家乡常山就在冀州,为国奔波原是我等武林中人应尽的责任,此事就交由我兄妹二人好了。”
孔融大喜,道:“两位少侠答允护粮,那就太好了且让我再修书一封,如果可以的话,就请明日出发。”
“是,宜早不宜迟。”
赵云道,“前去战场厮杀,我身着女装多有不便,请大人为我准备一套男装,白衣最好;另外我喜好白马银枪,如大人方便,也请一起为我备齐。”
孔融笑道:“如此甚好。不瞒二位少侠,融擅识人,初见赵女侠举止风度颇像偏偏美少年,偏偏气度沉稳,举止间隐有大将风范,未来实在贵不可言。”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告别孔融出发了,孔融乘车送我们十里。粮草队伍护送官兵千人,由赵云任押粮官,她一身白袍白铠,手持亮银枪,身下是高头白马,在人群中颇为引人瞩目。我依旧是身背大刀,骑着我的黄骠劣马。
一路无事。这一日,粮队到达渔阳地界,当地百姓饱受战乱之苦,特拿来鸡蛋、牛肉等物品犒赏三军。渔阳县县令赵穆亲自出城迎接,当日晚,我们就驻扎在了渔阳。赵穆知道赵云乃是常山人士,十分高兴,他也是祖居常山,两人因此很是亲密,饮酒至深夜。
第二日清晨,却接到斥候来报,黄巾军得知了北海的粮草途径渔阳,率领大批部队特来截杀,约有万余人,目测将于午时到达渔阳城外。赵穆武将出身,却也颇有血性,马上召集人马,就要迎战黄巾。
“赵县令,敌军势大,我们不用奇谋难以取胜。”
赵云道,“在下有一计,不知道可不可行”
“贤弟请说。”
赵穆道。
“渔阳城小,且连年遭遇战火久未修葺,恐怕难挡黄巾军攻城。而一旦城破,则百姓危矣。云建议,由我率领一千军马陈兵在城外,待敌军到时不给他们喘息之机,正面与反贼战。而由县令大人和我的兄弟段大虎各领一军,伏于渔阳城外两侧,听我信号,一起发起攻击,贼兵不知我军底细,则一战而溃。”
“贤弟啊,向来只闻得敌众我寡,要坚守城池,待援兵前来救援。你这奇谋却是闻所未闻,会不会有风险啊”
“用兵之道,在于变幻莫测,岂可墨守成规”赵云道,“大人放心,有赵云在,必教渔阳固若金汤。”
“好有贤弟这句话在,我也就放心了,那就这么办吧”赵穆一挥手,叫来城中将官,吩咐如此如此。
日上三竿,士兵们饱食一顿,各自引兵去了。我却没有什么领兵经验,虽只有五百人马,也只得给副官殷勤嘱托:“都给我趴低点,千万不可让黄巾军发现了,听我一声大喝,我们一起冲出。”
副官却比我还紧张,握着刀的手愣是抖个不停,最后众人齐抖,好似地震一般。
“抖什么”我向身边一位士卒大怒道。
“大人,我抽筋,还总想撒尿”
“”我似乎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再一看,我大惊失声道:“怎么是你”
原来这位士卒不是别人,正是孔融的儿子孔亮。这孔亮早就仰慕江湖大侠,一心想出来闯荡一番,见我二人后心痒难耐,又觉呆在家无聊,竟然假扮士卒,混进粮草队伍跑了出来。我一看这拖油瓶来了,正欲好生责骂,只听得这厮跟我掉书袋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本就身在江湖,何谈是跟着你们出来闯荡江湖”
中午时分,我面前杂草的影子又缩短了几分,忽然远处鼓声大,看来是黄巾军到了。我和赵云约定击鼓为号,当下更不迟疑,大喝一声就冲了出去,一看身后竟然连一个人也没有。
“今日不去冲杀,家中老幼可就死定了”我大骂道。
士兵们才呼喝一声,随我冲到阵前。未到两军战场,只见人群中白浪滚滚,一个白马将军左冲右突,矫若惊龙,所到之处黄巾军纷纷退让,却不是赵云又是谁我只道她剑法通玄,却不料这枪法也是鬼神莫测。我们左右两路夹击大军实际上也就各五百人到了,黄巾军更是慌乱,以为中了埋伏,直乱成了一锅粥。
我抡起大刀,左劈右斩,但一想到自己是太平道传人,却也不欲伤了自己人性命,只杀的黄巾军纷纷夺路而逃也就罢了。这一战,直杀了三个时辰,赵云香汗淋漓,却依然勇不可当。我暗自乍舌,早就听说赵云勇冠三军,今日一见其上阵杀敌,果然名不虚传。
可是,她在我心中,不是那个冷面又长的很好看的姑娘吗
黄巾军领着残兵败将退去了,我们清点军械马匹,却也杀了两千人头,战马二百匹。赵穆自是十分高兴,挽着赵云手激动万分,左一声贤弟,又一声将军,十分殷勤。
我暗付,这赵大人要知道赵云是位女子,不知道又要何打算了。
第十七章白马义从
隔日斥候来报,公孙瓒将军与辽西人马正厮杀正憨,双方势均力敌。兵贵神速,赵云马上辞别了县令赵穆,押送着粮草向北平赶去。
渔阳离北平不远,才三日时间,便已经到达北平地界。北平久经战事,大白日官道之上竟然荒无人烟。我们一路快马加鞭,到了北平城外,守城士兵验看了通关文牒,放我们大队人马进了城。
公孙瓒却不在城内,听得解送军粮的押粮官言道,公孙瓒于昨日与丘力居大军战,至今未归,而青、幽、冀各州受到黄巾军侵袭,城中已经没有援军可派。“朝廷不再派兵防止蛮族入侵,守卫北境也仅是公孙将军一人而已,说起来可甚是苍凉啊。”
押粮官叹息道。
赵云略一思索,道:“公孙将军一向战骁勇,恐有孤军深入之险,如无外兵接应,恐怕凶多吉少。”
“赵兄,那我们是不是要前去接应一番”我配合地问道。
“现在整个北平城内就我们一支生力军,人数虽不多,但出奇制胜,或许可以成就大功。”
赵云大声宣布道:“各位将士,就有劳你们再辛苦一遭”
众人跟着赵云所向披靡,斗志高涨,看着有仗可打,也自告奋勇。赵云又道:“兵在精而不在多,接应公孙将军,贵在神速,有骑兵足矣。有马的军士跟我走,其它将士请守城接应”
各人清点战马,连我在内,不多不少正好二百人。赵云轻叱一声,城门大门,我们就朝着北面而去。大约急奔了两个时辰,前方忽然呼喝漫天,看来是双方正在交战。赵云轻轻拍白马,手持亮银枪,一骑绝尘杀奔而去。
我也赶紧拍马赶上,刚到前方战场,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人,将十余匹白马围在中央,而白马之中,一位将军白马黑甲,正手持钢槊,高声大喝道:“白马义从,今日之事有死无生,我如身死,尔等也要血战到最后一人一马”
“死战”众人高喊道。
死士当死,这便是宿命。
正说之间,敌方一箭射来,正中一位白马将士,那将士掉落马下,仍然抽剑杀敌。果然,是汉朝北方最有名的死士
那将军虬髯纷张,大喝道:“杀啊”向着敌军杀去。那白马义从人数虽少,但配合起来极有规律,左右相互交叉,互为援手,倒也能支撑些时间。
旁边大纛上写着“公孙”二字,我料得这被围的将军便是公孙瓒了,当下更不迟疑,大喝道:“公孙将军,我们来救你了”我话音未落,刚想冲杀。一匹白马银枪却有如离弦之箭,早已冲杀进了人群,枪花滚滚,挡者皆有死无生,原来是那赵云。只见那枪浑身上下,若舞梨花;偏体纷纷,如飘瑞雪。
我心中哀叹:“这么凶的娘们,世所罕见,这辈子谁娶了谁倒霉啊。”
公孙瓒一看有了援兵,当时精神大振,持槊大杀,一时众人莫不敢近前。“将军,时间到了。”
一位白马义从告诉公孙瓒。
“再等等。”
公孙瓒大呼。
眼看敌人越聚越多,赵云抢至公孙瓒身边,道:“公孙将军,赵云带你杀出一条血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正说之间,赵云挥枪杀死了两名偷袭公孙瓒的敌兵,却不料一个冷箭射中了公孙瓒的右胸,公孙瓒跌落马下。赵云伸手一抄,将公孙瓒拉至自己的马背上,血染红了白袍。这时只听得公孙瓒用尽最后的力气喝道:“就是现在,吹号聚兵”
一位白马义从吹响了号角,四下里烟尘大,原来公孙瓒在周围早就埋好了伏兵,而自己和白马义从却当诱饵,诱骗敌军主力到来,进入自己的包围中。
但这时辽西敌兵早已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