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繇可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全本久久quanben99.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佛跳墙】
这天清晨,佛跳墙和往常一样到你的房间叫你起床,不料你今天却一反常态地起得很早,佛跳墙推门进去时,你正好扣上衣领下最后一枚纽扣。
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佛跳墙托着下巴笑问:“美人今日如此自觉,是有什么事吗?”
你有些羞涩地梳了梳刘海:“今天早上我有个约会,是跟一个很重要的人,当然要早点起床准备。”
闻言,佛跳墙的心口好像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不但闷闷地疼,还被一股莫名的惶恐攥住心口,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弯起的唇角微微垂下,佛跳墙眸光幽深,心不在焉地伸手替你整理衣服上的褶皱,状若无意道:“美人这么开心,一定是很喜欢那个人,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够认识他。”
你没听出他语气里不自知的酸涩,摆摆手说:“有机会再说吧。时间快来不及了,我先走了,晚上见。”
说完,你匆匆往外跑,因为走得太急并未看见佛跳墙脸上的忧伤。
但经过佛跳墙身边时,他突然扣住你的手腕,猛地将你拽了回来。你踉跄几步,一头栽进了他温暖的怀抱。
他身上浓郁的异香织成一张密密的网,朝你当头笼罩而下,仿佛困住蝴蝶的蛛网。你的额头撞在他胸前,还没来得及呼痛,便听到他胸腔里传出的急促的心跳声。
沉闷紧迫,全然失了平日的淡然。
你愣住了:“……佛跳墙?”
耳边飘过一声几不可察的叹息,佛跳墙轻声道:“看到美人如此期待与另一个人会面,我的心中,果然还是很不舒服呢……”
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其实……他也不是那么重要。”
“哦?”
佛跳墙低头看你,长发垂落在你身侧,异色瞳孔间泛起奇异的亮光,似是在期待什么。
你心领神会地帮他把头发撩到身后:“你更重要。”
佛跳墙粲然一笑,漫山遍野的花都开了。
【龙井虾仁】
哄好佛跳墙,你稍微松了口气,加快脚步走出房间。
再耽搁下去要迟到了。
你这样想着,速度一提再提,转弯时一个没刹住,竟直直撞进了从另一边走来的龙井虾仁怀里。
“哎哟!”
你惊呼一声,身体向后倾倒,所幸在摔倒之前,一只握着折扇的手轻巧扶住了你。
“身为空桑少主,怎可如此急促奔走,你的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
龙井虾仁眉尖轻蹙,低沉悦耳的声线里掺杂了几分不愉。
你早已习惯他的冷语,又忙着赴约,无心纠缠,于是敷衍地应付两句后便要离开。
见状,龙井虾仁的眉头皱得更紧:“你这般行色匆忙,欲往何处?”
你随口答道:“我早上有个约会,不走快点要迟到了。”
或许是你表现得太在意了,龙井虾仁捏紧扇柄,沉声问:“何人?”
“嗯?”
你疑惑地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他,恰好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冷郁。
龙井虾仁素来淡泊沉静,鲜少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你莫名想逗逗他,便故认真地道:“一个对我非常重要,我绝不能失去的人。”
话音未落,你听到了非常清亮的一声“咔擦”声。
估计是龙井虾仁的扇子发出的……吧。
你有点慌。
龙井虾仁闭了闭眼,佯装冷静道:“既然那人对你这么重要,不妨带他回来让我们都认识一下,也算为你把关。你看人的眼光一向让人不敢恭维,若是被骗了,又是一大麻烦。”
“……”
你自然知道他这话说的口不对心,可对着他,你总是不想落在下风,所以毫不犹豫地道:“他才不会骗我,人家比你温柔多了!”
说完,你不敢看他的表情,脚底抹油一溜烟跑没影了。
龙井虾仁僵在原地,日光洒在身上,在脚下拉出长长的阴影,沉郁得犹如他此刻的心情。
【锅包肉】
飞快跑出龙井虾仁的大招覆盖范围,你回头看了一眼,拍拍胸口庆幸他没有追上来。
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不到十分钟,你喘匀气息,正要继续往前走,前方的花丛里却突然走出一道颀长身影。
正是锅包肉。
“少主这是要去哪里?”
锅包□□边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呃……”你隐隐有种今天这约是赴不了了的感觉,老实回答说:“有个约会,很重要。”
你加重了最后三个字的读音,试图让锅包肉明白你的心情。
不料锅包肉却眯了眯眼:“很重要?是约会很重要,还是与你有约的人很重要?”
你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人啦!”
“……”
锅包肉沉默片刻,忽然露出那个传说中吓哭烤乳猪的灿烂笑容:“原来如此,少主是要为某个不知名的人耽误你一整日的工吗?”
你被他笑得脊背发凉:“哈、哈哈哈,怎么会呢,我中午就会回来的,不会耽误工……”
锅包肉打断了你的话:“如果少主愿意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倒是可以给你放一个上午的假。”
你眨眨眼,见他神色平静,眼底却翻涌起了令人不安的暗色,瞬间做下决定——绝对不能说!
“咳,我不请假了,我尽量早点回来。”
“少主。”
锅包肉微微一笑,叫住拔腿开溜的你,“今天就算了,明天的训练,六倍。”
“……”
你如遭雷劈,还是五雷轰顶的那种。
【诗礼银杏】
出门的愉悦被锅包肉一句话打击掉大半,你蔫头蔫脑地出了院子,绕过拐角,便遇见了手持竹简的诗礼银杏。
诗老师仍是端庄清肃的少年模样,行止儒雅从容,见你垂头丧气步履缓慢,竹简一敲掌心,正想出言责备,却在发现你心情不佳后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
“为何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诗礼银杏沉声问。
“诗老师早。”
你勉强一笑,“我要去见一个重要的人,回来再说。”
握着竹简的手微微收紧,诗礼银杏面色一冷:“一日之计在于晨,你不在房中钻研学问完成课业,却要浪费时间去见外人?”
“外、外人?”
你呆了呆,一时没反应过来。
见你神情茫然,仿佛对自己说的“外人”二字有异议,诗礼银杏的脸色更冷几分:“不是外人,那是你的什么人?”
“呃……重要的……朋、朋友。”
迎上他严厉的目光,你难得结巴了。
“君子淡如水,岁久情愈真。真正的朋友不必时常相聚,交情在心而不在往来。”
诗礼银杏板着脸道,“昨日安排的功课你可做完了?没做完不许踏出空桑一步!”
你无言以对,确定自己之前的预感成真了。
这约赴不了。
苦着脸,你被诗礼银杏揪去他的书房,一边温习功课一边帮他整理书架。
【其他】
中午,你跟某个不知名的朋友解释完今早未能赴约的原因后身心俱疲回到房间,却发现龙井虾仁坐在窗下,一人一桌一壶茶,赫然摆出了兴师问罪的架势。
听到你的脚步声,他回首望来,眼底似有霜雪沉浮:“你说说,那人比我好在哪里?”
你:“……”
“不用着急,今日我空闲得很,你可以慢慢说。”
龙井虾仁补充道。
你:“……”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自孽,不可活。
……
隔日,某个不知名朋友被套麻袋打了一顿,摸着额头上的大包说:我真傻,真的。
我就不该跟那夭寿的空桑少主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