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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眼睛怪
当一切都隐藏在暗处的时候，我们是不得而知的，但是它伸出爪牙，我们就有了找到它的线索。
霍奇手上的案子已经接了三天了，却依然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倒是cia那边原本潜入犯罪团伙的卧底，失去了消息。
涉案人数太多，目前记录在案的，就有十四人遇害，上面给了很大的压力，在解决这个案子之前，什么案子都没有接。这些天大家忙得团团转，终于，有了一点点头绪。
那边，叶绛已经去上班了，在没有命案发生的时候，叶绛的工比爸爸的轻松多了。
“嗯，逃课，砸坏了公园的长椅，很好，跟我去趟警局？”
年轻的警察笑眯眯的模样，犯事儿了的中学生却没有一个人敢头铁的逃跑，对面的这个警察，刚刚徒手捏碎了一块砖头......这要是换成人，那得多疼啊？
带着一溜未成年回了警局，叶绛开始做笔录，一个一个的问名字，然后罚款，让家长来捞人。
“......叫什么名字？”
最后一位小男生似乎很是胆小，一直都没有抬起头来，叶绛以为是怕家长收拾，他问了几遍叫什么名字，也没问出来什么，那孩子，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这时候，坐他对面的同事突然问他：“你在干什么？练习口语吗？”
叶绛：“？？？”
看着叶绛呆呆的表情，同事很无辜道：“干嘛对着空气讲话？”
叶绛眼睛一瞬间的缩成针尖大小。
之前所有的鬼魂全部都是死的那一瞬间的样子，不是青就是白，要不就是血糊糊的，反正不是什么正常的画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正常的，和平常孩子无异的鬼魂。而且，之前的鬼魂们没有一个是进的了警局的，这位......怎么回事儿？
他看了看眼前的男孩，转身走出了警局。
低着头的男孩站了一会，也跟着叶绛出去了，大白天的警局人多眼杂，叶绛也不好和这位交谈......
看见鬼魂跟了上来，叶绛找了一个避开人的地方，还没来的及开口问些什么，就看见，面前的男孩抬起了头，一瞬间，黑色的雾气开始弥漫在叶绛的眼前，一瞬间，叶绛选择戳瞎自己。
那张原本应该很是清秀的眉眼，密布着很多双眼睛，各种颜色的、失去生命力的眼睛，仿佛被泡的浑浊的玻璃球。
叶绛：“......”辣眼睛。
眼睛怪的许多双眼睛同时盯着叶绛，直勾勾的，看的叶绛背部汗**直竖。
“......”
眼睛怪看了叶绛一会儿，就慢吞吞的离开了，叶绛收回自己满身的戒备，看着这只和其他鬼魂不一样的鬼魂离开，虽然他觉得奇怪，但是也可能是他见得少吧。他也没打算插手这件事情，毕竟这只鬼，看起来不是很好沟通的样子。
他摇摇头回去了，在警局一个街区之外，眼睛怪跟着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看着这个男人悄悄的尾随着前面穿着浅色牛仔套装的女士，
......
“我们要找的，是一个犯罪团伙，或者是一个犯罪组织，他们的标志是一个黑红色的神龛，供奉着不知名的神明，是一个□□组织。”
“□□组织的首领多为具有个人魅力和极强掌控欲的**分子。”
“他们杀死要逃离的不忠诚的人，把他们摆成接受审判的样子，他们拐卖人口，牟取暴利，给不听话的、要逃离的‘货物’直接注射**，这说明，他们可能就是以此来控制别人，当人不在控制范围内的时候，便会直接杀死对方。”
“血腥的手段并不会让任何一个组织存在那么久，所以，首领一定有一批忠诚的信众，狂热的信奉首领，可能有一到两人。”
“剩下的，便是衷心度未可知的众多追随者了，说是多，其实也没有那么多，在五人以上，十人以下。这些人屈服在控制之下，见风使舵，维持表面的忠诚......”
霍奇他们得出了一些基本的侧写，这虽然没有办法找到这伙人，但是，目标是有了。
“sir，又有人失踪了。”
加西亚的电话打给了霍奇。
霍奇接起电话，“在哪里？”
“纽约。”
纽约。
这个犯罪现场，总感觉和其他地方的的色调不一样。偏阴。
叶绛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适，帮着同事把警戒线拉起来，就看见才走了没几天的瑞德和摩根。
“瑞德叔叔？摩根叔叔？”
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们案子的新现场。”
“是你们忙了三天多的那个案子吗？”
显然已经对这个让爸爸感到非常棘手的案子有所耳闻。
“是的，我们待会把侧写结果告诉大家......这里离警局并不远？”
叶绛摇摇头：“没有人第一时间发现这位女士的失踪，停车场的保安巡逻的时候，才发现了散落是物品和敞开的车门......”
“是故意留下来的，他们知道我们在找他们？”
“他们？”
叶绛抓住了重点，“凶手不是一个人？”
瑞德点点头，看着叶绛，纠结的眯了迷眼睛：“你......”
叶绛：“？”
“......帽子戴反了。”
叶绛：“......”
警局。
一张张受害者的照片贴出来，叶绛的眉头越锁越紧。
这张脸，略熟悉啊。
“你见过他？”
摩根锐利的目光直接扫了过来。
见过啊，三个小时前，这玩意......啊，不是，这孩子还在你站着的地方站过呢。
现在想想，那眼睛怪的脸上，可不就是这些受害者的眼睛吗？这是怎么回事，进化了？
叶绛缓缓的摇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时的心情，“他叫什么名字？”
“西蒙，海登；西蒙。十七岁，失踪三年了。”
......
西蒙跟着男人上了一辆车，男人在开车，西蒙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满脸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认真开车的男人，如果男人能够看见，一定会吓到怀疑人生。
车很快开到了，停下来，男人下了车，总感觉自己的腿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到了，有点麻，他也没有在意，打开后备箱，把昏迷的女人打横抱起，走向了房子里。
房子里面，半边脸有着恐怖的疤痕的男人单手拎过女人：“很好，亨利，我们的新货到了，这笔做完，我们就可以换个地方了，该死的美国......”
被称为亨利的男人摘下口罩：“首领呢？”
“在屋里，小心些，上次丽兹惹出来来了乱子，首领最近很暴躁。”
“我去看看。”
亨利说着，走过去敲敲门，在得到允许后，推门走了进去。身后，西蒙的也跟了上去，只是越靠近那间屋子，他身上的黑气越来越多，甚至都有化成实体的趋向，那些镶嵌在脸蛋上的眼珠子，也开始流出鲜红的雾气，看上去像极了乱舞的魔怪。
西蒙嘴里发出呲呲的声音，在座的几人却没听到也没有看到。
......
“我没见过他。”
我见到的是眼睛怪，不是这个乖乖的小孩子。
照片上的人年龄都不大，虽然大多数属于流浪汉啊，瘾君子啊，做皮肉生意的人，属于高危害群体，这些人经常行踪不定，是人口拐卖者的心头好，但是也有一些客户，可能并不喜欢这些‘社会的渣滓’，这些受害者里，照样有博士生，乖小孩，家庭主妇。
有时候，变态和坏人可不管你是谁，他们想要伤害你，永远不需要理由。
瑞德抿抿嘴，明显感觉到叶绛没说实话，但是也没说假话，这就很.......不知道怎么形容。
摩根给加西亚打电话，要求调集周围监控视频，想要知道嫌犯往哪里走了。
“......他没有过多的暴露在监控视频下，朝南走了，五百英里外有一个交通摄像头，拍下里了车牌号......我的天哪！”
“怎么了？”
加西亚语气不太对，摩根担心的问。
“it’s
ok
.”加西亚被吓了一跳，刚才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没什么，被一个黑影吓了一跳。”
叶绛挑挑眉，心里的担忧却越来越浓，他恐怕知道那黑影是什么了。
这个鬼，怨念......好深。
“......我看到有车牌号，但是恐怕查不到什么，霍奇他们已经发布了全境通缉......根据这个车牌号码。”
“好，我和瑞德先去他最后消失的地方看看......”
“要小心。”
加西亚不放心，刚才受了点惊吓，现在她心慌的不行，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我知道。”
摩根挂了电话，对瑞德点点头，正准备出去，叶绛出声了：“带我去看看吧，万一有危险，我可以干翻一群。”
菜鸡瑞德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摩根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好，过去了你乖乖听话。”
听，怎么不听话，他最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