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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骑着狗剩的七彩祥云后面的是清一色的相似声音。
洛佴眼角的余光瞥到这些，有点二丈摸不到头脑，也没看到杭老大夫说到“人面疮”三个字时，嘴角掀起过一抹很快就消失不见的弧度，细小，微弱，几不可查。
他们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按照她的性子，常规来说不懂便问。
然而此刻的情势不允许她这般做，更何况心里已经下定决心，懂不懂这些人言语中的意思并不影响她的决定。
想着手里的那只虎鞭，洛佴最终开了腔。
“多谢大夫给小者这次机会。
但我有一点不明白，花娘脸上所长的并非人面疮，为何您要说是人面疮？”
说这句话时，洛佴还特意打量了一番杭老大夫，动作中含着小心翼翼的姿态。
毕竟直接对医者说你的诊断可能错了，就跟举着巴掌照人脸上直乎没什么区别。
更遑论这还是个六十多，行医年纪比她还要大的医者。
若不是实在疑惑，以及花娘病症等因素的影响过大，洛佴也不会选择直言。
一个恼羞成怒，她还能不能近得了杭老大夫家的门还另说，但那记载着花娘病理的各方面记录是别想要了。
然杭老大夫的动作却出乎洛佴的意料。
只见他出言道：
“你是如何得知花娘所患并非人面疮？
细细说来如何？”
这便是同意她说的话了？
洛佴面上一喜，还没养过来的皮包骨头上存在的那双比以往看起来大了许多的双眼更为激凸。
颇为渗人。
她张了张嘴，就要言语，可看到杭老大夫有再次出口的动作，便默不作声的等着他说完话之后自己再出声。
“若是你说的和我所诊断的相同，这已成型的半篇方子便赠于你！”
听到杭老大夫的话，洛佴并没有如之前那般欣喜，反而若有所思的垂下头。
在思量着什么。
眼角的余光瞥到——
骑着七彩祥云的狗剩：“你看你看，主播，这老头反悔了吧！
我老婆刚才说的就没错。
你千万别答应他。
不然下一步不知道会不会又说什么要是你说的****让我满意了，我再把后半篇方子给你如何？
全都是骗人的！！！”
洛佴眼底泛起一丝涟漪。
不是因为被这人的话触动了。
而是她忽然懂得了杭老大夫要这样做的原因。
从一开始，就刻意引导她走向偏处，用“人面疮”三个字混淆她的思考。
再到现在的说出病理，若是一致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这些最终的目的都只有一个，他想要把这偏方送给一个有真才实学，且天资比常人好那么些的医者。
按照这个方向继续思考下去，杭老大夫上面两步都是在为这个目的做准备。
所以——
她勾唇笑了笑，眼里划过奇异的光彩。
兜了这么一大圈子，她不相信杭老大夫就仅仅是赠出耗费心神写出来的半篇方子。
可是现在的她一穷二白，没有医门所冠与的显赫名声，更没有利用价值。
赌上一把又有何妨？
不过她倒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果然胆大是会上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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