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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十八在流亡期间自立为国王,直到今年反法联军占领了巴黎,要求拿破仑退位并且将路易十八推上王位,他才正式登基。
已经59岁的他,可以说半只脚都踩在棺材里,因此弗兰西斯劝他放松一下心情,听一听天主的声音。正在为跟随他的贵族们坚决废除议会制度而头疼的路易十八,下意识便前往位于市中心的教堂。
进入教堂,他和熟识的罗伯特神父闲谈了几句,注意到了在教堂左侧的圣母像前摆了一株紫罗兰。鲜嫩欲滴,凑近了还能闻到芬芳扑鼻的花香。
“我亲爱的罗伯特,看到鲜花你会想到什么呢?她们终有一日会化泥土,但是她们的香气却会在下一个春天重新回到人间。我们这些有贪欲的人,能做的不过是延长一二她们盛开的时间。”
路易十八指着紫罗兰偏头和罗伯特神父说,言语中的忧虑如何也掩盖不了。
他少年经历过法兰西的盛世,中年时目睹过大革命造成的破坏,并因此不得不颠沛流离。二十多年的流亡生涯如今回想起来恍如梦境,谁曾想今日他已是法兰西的王,却也是被一群外国联军拥立的法王。
罗伯特在胸前划了个十字,脸上露出微笑,“赞美主,也许凡花终有一日会凋零,但是这一支紫罗兰永不凋谢,这是主对法兰西的赐福。”
维奥莱特便是在这个时候进入教堂,她毫不畏惧地直视路易十八,按辈分算是她的伯父的法兰西国王。他的头发花白,有点胖,也没有她想象中那样饱经沧桑的感觉。
“我是维奥拉。”
维奥莱特仅仅是扫了一眼,接着点头示意,目光转向置于花瓶中的紫罗兰,“主让我将这朵永不凋谢的紫罗兰献于他的庭前,于是我便来到了巴黎,这里理应是他钟爱的花园。”
维奥莱特表现得像是天主最忠实的信徒,于紫罗兰前祷告。祷告结束,维奥莱特看见路易十八还没有走,倒是惊讶了一小会儿。
“日安,女士。”
路易十八和蔼地像是农家乡舍里的胖爷爷,有福气的圆脸有时候挺能撤下别人的心防。
“能冒昧问一下,您是如何得到这株紫罗兰的,不,不不我并没有质疑您对主的虔诚的意思。是么,原来是您亲自种植的。”
当罗伯特为维奥莱特介绍是在她眼前的正是路易十八世,不久前登基的法兰西国王,要求她种出永不凋谢的百合花,象征法国王室的花卉。
维奥莱特慢悠悠地屈膝行礼,“请宽恕我并不懂如何向国王行礼,毕竟我从未学过。若是您一定要怪罪,请允许我反驳。”
这个却是假的,她以前有学过,是艾德里安娜夫人教她。
“而能否种出永不凋谢的百合花,却要看天主的意思,祂已赐福于法兰西,再奢求实在是大不敬。我们怎能不知感恩呢。”
路易十八在罗伯特呵责前拦住他,“我原谅你,维奥拉。”
维奥莱特乖觉地再次屈膝。
他是个开明的君主,罗伯特叫破他的身份,他也没有怪罪。更何况维奥莱特是个beta,没有半点威胁,而且能被主恩宠(想到这里他也不由自主地划十字赞美主)种出永不凋谢的紫罗兰。他认为她是有福的人,因此他不介意态度好一点。
除了花卉外,维奥莱特开始和他聊关于绘画的事,波旁家族的人好像天生对艺术有别样的痴迷,“绘画能记录下文字无法描述的美。”
她是这么说的,并且微笑起来。
永不凋谢的紫罗兰是一个很好的噱头,宣传一番便代表了上帝对路易十八继位的认可。原本并不相信的人们,在一天两天、十天半个月过去了,亲眼看见置于圣母像前的紫罗兰分毫未变。甚至还有人在教堂里打地铺确保紫罗兰并没有被人更换。
于是全巴黎的人都知道了圣叙尔皮斯教堂有一朵上帝施下神力的紫罗兰花和一位同样有着不朽美貌的紫罗兰夫人。
“虽然我的名字是紫罗兰不错。”
维奥莱特照常去教堂中殿做礼拜,偶尔会和教徒讲经,事实上她根本不是什么神职人员,“但是就这么猜测我是路易十八的情妇也太过分了吧,他的年纪足以当我的祖父了。”
维奥莱特在心里和贞德说,面上微笑着和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贵族打招呼。她真想说你们就放弃吧,她和你们的目的一样是想要利用法王的权势,但是成为情妇进入上流社会操控政治。这个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她转着右手上戒指,笑着谈论起了一道海峡之隔的国家,“因为……(维奥莱特给了他你知道是谁的眼神)伟大的法兰西错失了他最荣耀的明珠,我指的是大海。”
“一艘艘载满黄金的船,全都到了野蛮人手里。”
维奥莱特没有扇子,她用圣经挡住自己下半张脸,小声说,“陛下下令的送给沙皇表示谢意的酒都被那些野蛮的海盗给抢走了,最近生气着呢。”
和维奥莱特搭话的小贵族恍然大悟,难怪最近陛下一直茶饭不思,那些野蛮的英国人真是可恨。海上的黄金全都是他们英国人抢他们的,哦,日不落的法兰西*,在那些蛮子手下遭受不白的对待。他,约瑟夫·富歇一定会为他们伟大的路易陛下分忧解难。
“赞美您的善良与真挚。”
约瑟夫激动地亲吻维奥莱特的手背。
不论他想到了什么,维奥莱特只是静静地微笑着,她可没有小看眼前这个政治家。他曾是拿破仑的警务大臣,拥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情报。不过他后来死让拿破仑收了他积累多年的情报网,现在还剩下多少余货仍是个未知数。
听了维奥莱特对约瑟夫的介绍,贞德皱眉,“这样的投机分子不可信。”
约瑟夫在大革命里的所所为可不是单单墙头草两边倒能形容的。
“我没有信任他,只是互相利用罢了。波旁王朝复辟了,他想要地位,但是他也曾在处死路易十六上投了一票。王室难以接受他,所以他找到我这来。试图取得路易十八的宠幸。”
维奥莱特坐到她在教堂外开辟出来的花圃前,忽的她突然说。
“我可能无法面对玛丽·特蕾莎公主(路易十六的女儿),大革命仅仅是一个时代的初次尝试,而这种尝试的不成熟给她带来无法磨灭的痛苦。”
如果之后要杀死她,她大概会于心不忍。维奥莱特给自己说了一个冷笑话,却没能让嘴角上扬。
她穿着一身样式简单的蓝色裙子,只在裙摆上绣着紫色的紫罗兰。灵子化的贞德能看见夏栎树斑驳的影子洒在维奥莱特的身上,她的金发扎成鱼骨辫被薰衣草色的发带束好。恬静美好的就像是这个宁静的下午。
维奥莱特换了一本书看,卢梭的《社会契约论》,她虽然是文科生但是不是法学专业,她以前学的是语言啊。可惜马克思现在还没有出生,她好想要一本马原来指导她。如果可以毛概邓思什么的也都给她来一本。
在荷兰出版又偷运回来的书到了维奥莱特手上的时候已经破旧得不成样子了。路易十八给了她每个月2000法郎的津贴,维奥莱特自认给他当了心理医生,心安理得地收下了。不过这个数,好像养不了情妇。
她劝路易十八不要将目光一直胶着在党派斗争中,做基建啊划掉,转移目标曲线救国。
比如说巴黎的街道实在是太脏乱差了,即便是主街上也会有粪便污水,有损巴黎的形象。巴黎的形象就是王室的脸面,保王党自称是为了法王要处罚那些背叛者,不如让他们先在这一块做做样子。
“5月了啊,他们还在吵。”
维奥莱特拿出本子记笔记,流亡贵族自认跟着路易十八吃过苦流过汗,于是想要更多的权力,重振往日的荣光,“真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过不了多久路易十八就会厌烦了那些不断提起过去凄惨日子的昔日同伴。”
但是他还需要理由来疏远乃至厌弃他们,权力真是会腐蚀人心。维奥莱特想着。
“5月了,维奥拉你是正式14岁了。有想过怎么庆祝吗?”
贞德站在一旁看维奥莱特娟秀的字体,她并不识字,但是维奥莱特写得很好看,却没有花式连体让人看不出究竟在写什么。
“说到这个,他们都没看见我才多小么,还是说我长得显老。”
维奥莱特哀怨地“看向”贞德,“配个老头子,我真的生气了。”
“那就不要见他们了。”
贞德低头挽起维奥莱特头发,重新扎了一个不怎么毛糙的辫子。
“不在他们面前晃刷热度,我很快就会被遗忘。约瑟夫过来找我,倒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要更了解这些家伙。”
在拿破仑的百日王朝来临前,悄悄扎根在巴黎。
富歇在议会上率先将人们的目光引向海洋,法兰西有多缺钱就有多想抢劫了那些海盗们。因为这一点,旧贵族们稍稍放下了一点姿态,暂时放松了对路易十八的逼迫。
重新争夺海上霸权的提议也许在各国虎视眈眈下难以进行,但是依旧在缓慢地进行着。
五月的最后一天,维奥莱特还是待在教堂,但是她邀请弗朗西斯和贞德一起分享了她的14岁生日蛋糕。比起奶油她更喜欢吃蛋糕上的水果。
“弗朗西斯你对拿破仑怎么看?”
维奥莱特第一次尝试了一下法国的葡萄酒,接着就放下。普通的发酵酒,带着酸味。有一瞬间她都觉得让弗朗西斯喝这样劣质的酒真是委屈他,但是也请他把酒都喝了,她不打算喝了。
“敬语,维奥拉,敬语。”
维奥莱特对任何一个人都没有特别大的畏惧,对于已死英灵化的贞德更是好奇大于畏惧。面对路易十八更是冷静地不可思议。“被别人抓到把柄可怎么办。”
“拿破仑,我很喜欢他,让哥哥我觉得还能再打几场架。”
弗朗西斯仰头饮尽杯子里的葡萄酒,有酒他都喜欢。不过他也不介意喝到更好的酒。
“不过今年是不会让你去打战的。”
维奥莱特弹了一下银制的酒杯,银制品不容易下毒,银离子还可以杀菌消毒。她听着清脆的声音,弯起了眉眼,“我们需要和平,人民需要休息,田地需要耕种。一起——致和平。”
“致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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