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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江城第一民营企业尚志集团的招牌和江大盘根错节的校友资源，聂荣近几年来在各条线上都攒下了不错的人脉。
所以，很多时候只要一通电话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当然，他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在布局，他在等待时机。只要时机一到，他必将压上一切，送出致命一击。
李院长当然知道温欣不是聂荣的远方表妹，一个是江城人，一个是蓉城人，这个表妹也表得确实太远了。
公安分局的李局长当然也知道聂荣不是怕招到坏人，只是想查一查这个王清江罢了。
聂荣当然也知道李院长也好，李局长也好，谁都知道他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但谁也不戳破，相反还认真配合起来。
这就是处世之道中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样，谁都不会尴尬。
……
下班后，温欣如约去了鼎悦牛排（科大店）。
她到的时候杨海还未到。于是她把预定信息拿给服务员看了一下，服务员便领着她到窗前的一个卡座。
还是当年那张桌子！
“不好意思，可以给我们换一张桌子吗？”温欣对服务员讲。
“小姐，这张桌子是当时杨先生专门要求的，您是有什么不喜欢吗？另外，非常抱歉，我们的桌子都已经预定满了，暂时换不了。”服务员对温欣说到。
“哦，行。那不好意思，我们就坐这张好了。”
知道是杨海专门定下的桌子，温欣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杨海越是这样念念不忘，温欣就越希望没有回响。
温欣在窗边坐下来，服务员也端来一杯柠檬水，问是否需要先点菜，温欣示意等人到了后再点，服务员便离开了。
七月底的江城，已经能够感受到蒸腾的热气。望着窗外穿着清爽的人群，温欣的心也有些冰凉下来。
告别的时候，一定要用力一些，因为有些告别，就是永别。
温欣端着柠檬水喝到一半的时候，杨海到了。
杨海并没有迟到，只是温欣早到了一些罢了。
即便如此，杨海还是表达了歉意。
“不好意思，散伙饭还迟到了。”
“没有，是我早到了。”温欣回应到。
“那点菜吧。”
杨海叫来服务员。
“老样子，还是点新的？”杨海向温欣问到。
“都可以，你定吧。”温欣回答到。
“我老样子，你点新菜吧。”
虽说怀孕会让人变傻，但温欣也不至于听不出杨海话语中的言外之意。
“呵呵，既然是散伙饭，咱也别老样子，都来新菜吧。”
温欣希望杨海可以向前看。
服务员站在一边有些发蒙，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
“两位要不要试试我们店刚刚推出的新品牛排？”
服务员可不想在一张桌子前耽误太多时间。
“好！”
温欣抢先回答。然后把菜单还给了服务员，“再给我加一份蔬菜沙拉就好了。”
“行，我也加一份蔬菜沙拉。”
既然温欣不屑置辩，杨海自然只好鸣金收兵。
“两位需要喝点红酒吗？配牛排很好的。”
“我喝柠檬水就行。”温欣又抢答了。
“那我也柠檬水。”杨海又跟随了。
两位旧人终于还是点了新菜。温欣想做的一切，就是希望杨海向前看。
服务员离开后，杨海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温欣。
“你结婚也没说一声，给你补个礼物吧。”
温欣的手在空中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她来之前已经下定决心，无论杨海今天要玩什么散伙仪式，她都会尽力配合。
“可以打开吗？”温欣嘴角上扬，有些俏皮。
“回家再打开吧。”杨海说到，“不过你放心，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既然是散伙饭，就好好吃饭吧。”
因为随身的小挎包确实太小了，温欣便把盒子放在桌子边。
“你婚礼什么时候办的，怎么都没听说过？”杨海问到。
“我们没有办婚礼，我们旅行结婚的。”温欣说到。
“哦，周游世界从结婚开始，很有意义。”
温欣自然明白杨海这话的意思。当初他们可是约定“一起上班，一起下班，生个孩子，周游世界。”
温欣没有回应，她喝了一口柠檬水。
牛排很快端上来了。
确实是新品。温欣研三那年，杨海回江城看她的时候，两人还会常常到这家牛排店坐坐。
这确实是他们没有吃过的口味。
“新品味道确实更好一些哈？”杨海说到。
“学长，你刚刚不是说既然散伙饭，就好好吃饭嘛？”温欣知道杨海的揶揄之意，虽然微弱，但也是反驳。
作为男生，杨海也确实有些太小气了些。
“好吧，好好散伙，从好好吃饭开始。”杨海长舒一口气，“我敬你，祝你幸福。”
杨海端起柠檬水，要跟温欣碰杯。
温欣放下刀叉，也端起水杯迎了上去。
“学长，也祝你幸福。”
……
窗外，有手机拍照的声音。
杨海没有发现，温欣也没有注意。
“聂总，温欣又跟之前那位年轻男子在科大附近吃饭，照片我已经传你微信了。”
李言给聂荣打了一个电话。
“好。”
挂断电话后，聂荣打开微信。
他已经认真对比过了，“王清江”和这个年轻男子不是一个人。
也就是说，这个年轻男子不是温欣找定的接盘侠。
那这个男子是谁？
牛排。
科大。
……
聂荣心里有几个猜测，但是在证据确凿之前，他不会断然判断。
“李言，辛苦了，你要不去跟温欣偶遇一下。”聂荣在微信回复到。
李言明白聂荣的意思，他想要知道这个男子的身份。
李言理了理衣服，从店门昂首阔步走了进去。
“小姐，不好意思，我们座位都预定满了。”
“这不还有很多空桌吗？”李言故意提高嗓音，“你空着也是浪费资源啊，别不是因为我一个人怕占你们一张桌子吧。”
一边说，李言还一边往里走。
“言言！”
她的目的达到了，她听到温欣叫她了。
“诶，欣欣，你也在这边？”李言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和朋友吃饭？”
李言往温欣那边走过去，服务员也跟了上去。
“小姐，您们认识，看看能不能拼个桌，我们别的桌子确实都预定了。”
李言没有想到服务员还会助自己一臂之力，心里有些暗喜。
杨海见到是温欣认识的人，自然起身示意一下。
“那一起拼个桌？”温欣向杨海征求意见。
散伙饭吃出第三者，杨海心里也是醉了。
不会是温欣故意提前安排的吧？
一瞬间，杨海有了如此狭隘的想法。但是他马上又打消了这样的念头，他对温欣的人品还是有自信的。
“都是朋友，一起，一起。”
杨海示意李言在温欣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