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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有一段历史,神族分为两派,火系的炎帝一派,土系的黄帝一派。
黄帝偶然于一座山上遇一女子,此女无父无母,无口无心无表情三无少女,容颜绝美,神力惊人。
黄帝取名此女郦尤,其所居之山为郦尤山。
黄帝喜郦尤。
郦尤成为黄帝一系,与黄帝并肩战,对抗炎帝。
后郦尤成为神族之战牺牲品,其身体毁灭,神灵碎散。郦尤山亦被炎帝之火焚毁,生灵一片涂炭。
再后来黄帝念及与郦尤之情,死之前命下属将神体秘密葬于郦尤山。
郦尤山得黄帝之土很快恢复以往模样。郦尤的碎灵也得以附着郦尤山,靠黄帝之土养息。
几百年过去了,花神复华在郦尤山催生出笹雪花,将其秘密养护。
郦尤的碎灵靠着笹雪花的造物之力一点一点修护……
如此过了一千年,郦尤还未来得及复活,复华神被杀死。
又过了近四千年,拥有复华神催生神力的复华颜闯入郦尤山,并再次让笹雪花盛开。
郦尤由此复活,笹雪花造就其躯体。
……
*
笹雪从明河中跃起,回到岸上,脸上神情跟之前完全不同。她已经想起自身存在开始所有的经历。
“郦尤,你一心躲着不肯现身,现在被我强行唤醒是不是很生气?”
炎帝的脸上全是捉弄之意。
“你错了,我不是为了躲谁。”
“那是为了什么?”
炎帝缓步走近,读出郦尤心中所想,“为了做别人的女儿?你这是何意?用这种方式还复华的恩情!”
笹雪,亦即郦尤不说话。既然炎帝喜欢去读别人的想法,那就让他去读好了,正好她不想跟他说话。
炎帝却觉得面前这人虽然长相变了,但这冷冷淡淡、不爱搭理人的毛病跟以往一模一样。还有那空白的情感和思绪,一度让他什么也看不见。她确实是郦尤,经过五千年又活了过来。
“你可清楚自己是怎么复活的?复华养着那些笹雪花真的只是单纯因为喜欢它们?”
笹雪的眸光微动,“他知道我在花里面?”
“看来你也想到了这一点。”
炎帝总是带着讨厌的笑意,像只狡猾的狐狸,“复华即便死掉,也留下复华一脉终日守着你那空山,你说他到底守的是花还是人?”
为花还是为人?如果为花,则是无意中施与的恩情;如果为了人,或者为了花连带人,这份恩情怕是还不清了。
羲和咬着烟杆出现,她一开始并不相信这个傻傻平凡的姑娘是上古女神,可现在看还真像。面对炎帝这般逗弄,依然能面无波澜,可不就是只有郦尤能做到嘛。
“你瞒过了所有人,就连紫薇大帝都不知你的存在,一心只扑在笹雪花和复华身上。两百多年前,代表你的那颗星辰突然亮起,再次出现在郦尤山上方,我才知晓你借着笹雪花的力量复活了。一是黄帝之土,二是复华催生神力,这两人对你可真算好。”
黄帝,复华……她没有要求过他们任何事,所有都是他们自主张。
郦尤的心绪毫无波动。
“炎帝,黄帝已死,你如今这般模样也是陨落之势,你们的战争早已分出胜负,连现在这个时代都不再属于你们,你针对我有何意义?”
笹雪无心跟炎帝浪费时间,将复华剑从地上吸入手中握紧,“替复华神不平?他是你的属臣,他被人围困郦尤山之时你不救他,现在死了,你要把账算我头上?”
“郦尤,你当真无情无义无血无泪!”窥见郦尤想法的炎帝轻笑出声。
笹雪声音轻缓,“炎帝,我们彼此彼此。”
说话间已经闪身至羲和身前,复华剑贴着女神洁白高傲的脖颈。
羲和的烟杆中烟雾窜起缠绕上笹雪的手臂,瞬间灼烧。
笹雪被烟火逼退,而羲和的烟袋已在她的手中。她逼近羲和只是为了拿这样东西而已。
笹雪站上玄鸟眨眼飞离金乌山,方向是当今三界之主紫薇大帝的天宫。
羲和与炎帝站在金乌山巅,看着玄鸟消失在云层。羲和吐出一口烟雾问,“她要硬闯天宫,救复华颜?”
“她终归跟以往有了不同。是什么让她不再一潭止水?”
炎帝的目光穿透万里层云,窥探天地人间,最终闭上眼,“忘记告诉她,剑这种危险的东西不适合她。”
羲和的手指敲着烟杆,询问,“你准备给她怎样的诅咒?”
没人回答,炎帝透明的身体逐渐淡去无影。
羲和不禁一笑,吸一口烟,身姿婀娜地往宫殿返回,“无论痛苦还是欢喜,你已经没有能力看见了。”
*
杀生丸一路飞至郦尤山下。
目睹惨烈的画面,杀生丸没有急着出手。他的脑子被一个问题充斥:为何我要听从那个女人的请求?
还没思索出答案,前方惨叫声传来,杀生丸闪至马车上方,手中亮绿色光鞭将乌压压的小妖小怪邪灵小鬼抽打个干净。
天降正义,车子突然安静下来。海和棠胆战心惊地探出头,等看清瘴气中强大冷酷的身影,不可置信地喊,“姑爷!”
杀生丸雷霆般的速度攻向席闾。席闾勉强接住爆碎牙,不禁皱眉,“又是你。”
此时海和棠欢喜连天,海与狐娘道,“夫人,姑爷来救您了。”
棠也争着发言,“他对小姐可真算有心,现在这情况还能赶着来救你,比那鬼帝强多了。”
狐娘小腹疼,虽不说话,但心底也有丝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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