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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年穿过浓浓的雾气,被冻得哆哆嗦嗦,她哈出一口热气手。这具义体完全模拟了真实人体的生理状况,可以看清世界,感受冷热,感知痛楚。只不过义体不能产生灵力,供应灵力的是潋年自己的灵体。
为了精准地操控义体,潋年的灵魂在接连义体的时候不得不细细地用灵力包裹每一个神经接口,以保证自己自如行动。
因此耗能极大。
潋年无时不刻都在花费一大把的灵力让自己触碰这个世界对于那些灵力低微的人来说甚是奢侈。不过她现在和灵力低下的人没有什么两样,义体限制了她的能力,让她外表看上去灵力水准低于审神者编制的平均线。
啊,好冷。
她现在身上穿着审神者统一的工制服,看上去像是巫女服,白衣红袴,脸上带着写有目的护神纸。遮住了嘴唇以上的大半张脸。
出来之前应该让狐之助再给她加一件外套的,潋年走在时间溯行军活动频繁的合战场上。原来这里的战场是这么冷的吗?
难怪刀剑男士们的衣服一层又一层的,但是,他们爆真剑的同时还会爆衣。不会冻着么。潋年想着鸡毛蒜皮的小事。
增强身体和灵魂的协调性,就只能多出来活动了。巡逻战场,消灭看见的时间溯行军,就是潋年的复健任务了。感觉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了,就回去,自由度高,但是意外事件的突发性也高。
“好冷好冷啊。”
潋年搓搓手忍不住把肩膀缩了起来,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升个火堆烤烤火。潋年走过一段空地,进入树林里,暂时躲一下风。
“要不要生火暖和一下,你看起来很冷的样子。”
从潋年靠着的树上传来一道活泼的声音。
潋年惊得抬头向树上望去,只看见了一双红色的眼睛,惨白的面容和漆黑的外袍。
“呜哇,吓到你了吧。”
黑色的鹤笑着从树上跳下来,兴致勃勃地问似乎是被吓得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的潋年,“你是那个本丸的审神者,你的刀呢,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在?”
黑鹤巴拉巴拉地不停追问着潋年。
潋年只想对他说一句,滚!她被这只鹤吓掉线了,刚刚一下潋年有几根神经断了,灵魂和义体暂时连接不上了。
等了好一会儿,黑鹤都没有等到潋年的回答,于是他对潋年露出了一个笑脸,“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只是好久没有和人正常说过话了。”
黑鹤把他那张暗堕以后依旧漂亮的脸蛋凑近了小小的审神者。
“呃。”
潋年嫌弃地推开了黑鹤看上去有些傻的笑脸,打起了一个嗝,“呃,呃。”
正遭受不可抗力的她,在重启灵力连接义体的时候,不受控制地打嗝。
黑鹤看着潋年打嗝一颤一颤的身体无法抑制地笑了起来,“哈哈,你太有意思了。”
他的手撑在潋年身后的树干上,“被吓到打嗝。”
“笑,呃,笑什么笑,我自己,呃,控制不住。”
潋年恼羞成怒地锤了一下他,还是没有止住嗝,一生气打得更厉害了。
“抱歉抱歉。”
黑鹤毫无歉意的道歉只得了潋年的一记气鼓鼓的瞪视,不过看不到。但是,看着潋年纸下鼓鼓的脸颊,可以猜出来她的表情。
他笑着帮潋年拍拍背让她缓一缓。潋年挥手打掉他乱拍的手。
动错了吗?那他改成捋一捋的。
黑鹤顺着潋年的脊椎一节节椎骨轻按,帮她顺着气,好像有点用了,潋年打嗝的频率不那么大了。从一分钟三十多个变成五六个的样子。
突然,黑鹤把潋年往怀里一拢,向下一蹲一起躲进灌木丛里。从树林前走过一队时间溯行军,等级看起来也不低的样子,单凭借潋年那个单薄的小身板,还没有刀剑跟在她的身边,潋年如果被他们发现的话就只有一个死。
潋年挣扎着要掰开黑鹤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啊啊啊,这把刀是怎么一回事,好烦啊,她都大发慈悲地不想理他了,他居然还不走,是等着找打吗?!
全然忘记了自己身上的大部分灵力被锁在了义体里,根本没有给其他人,大佬出没,自动退散的信号。不知晓内情的人,单看她的灵力和没有刀剑护卫在身侧的样子。自然会把她当做一个误入战场的新人审神者。
如果不是新人,她怎么会傻乎乎地一个人到战场上游荡,还一副冻得要死的样子。黑鹤就是这么想的,傻不愣登的,迟早要被人乱刀砍死。
瘦瘦小小的,摸起来只有一把骨头。黑鹤明明记得,时之政府对审神者的待遇还是不错的,她怎么一点肉都没有的样子。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时之政府虐待起审神者啦。
这些话,黑鹤当然只敢在心里说说,谁知道他说这些的时候,旁边会不会来一把忠心护主的刀砍过来。
这里时间溯行军活动频繁,时之政府的刀剑部队同样多次出动击敌。
潋年还是在小小地打嗝,只不过声音没有发出来。她也看见了那一队时间溯行军,按她的标准来讲只是小虾米。终于记起来她现在好像发挥不出她真正的实力的潋年安静下来。
这是在驻扎?潋年看见打刀样子的敌打刀,划起了火圈,还有敌短刀在周围巡逻。
这时,黑鹤感觉到脸颊旁有什么异动,他收回侦查的视线,转眼看潋年,她在用纤细的手指碰自己的脸。手指冰冰的,很白,没有什么血色的样子。
黑鹤不动声色地握住潋年戳他的手,在她的耳边低语,“怎么?”
因为义体延迟了,黑鹤轻吐在她耳朵上的气,潋年并没有什么感觉。关键是她要投诉时之政府,这具义体总是断线,虽然潋年能在她要摔倒的前一刻止住动,但是每次重启都要花很长的时间。
这如果是在打斗过程中突然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潋年绝对是要死一死的节奏啊!灵魂和义体彻底断掉连接,灵魂就会脱离出来,对潋年来说就是脱掉了一个壳子。
但是脱离就看不见颜色了,也碰不到温暖的活物了。所以潋年还是小心地不让自己在不必要的时候损坏义体。
暖的,暖的——
义体总是在延迟,模拟人体就是在休克的状态,而潋年确实清醒的,本能地要找温暖源来促进血液循环,好让自己的关节能够活动。
一阵寒风刮过,潋年就缩了起来,她小声地问。
“你知道,他们究竟是要做什么吗?”
潋年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冻结住了,恨不得整个人都躲进缝里去。不让风吹到自己,盗走自己仅剩的一点热量。
投诉!她一定要投诉!血液不循环的她感觉全身都要麻了,还冷——这个身体居然不能自己产热么。
就在潋年衡量究竟是无拘无束的灵体还是和生者一样可以触碰这个世界,看清色彩缤纷世界更优。黑鹤摇一摇钝钝的像是卡带的潋年。
“他们人都走了,审神者大人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吗?”
他语气里有挥不去的散漫调笑,让潋年不是很喜欢。说时迟那时快,黑鹤出其不意地撕下了潋年脸上带着的纸片,露出了她愕然的神色。
一卡一卡的,潋年看见了黑鹤的动,阻止却慢了一步,潋年的手打在黑鹤的脸上。啊,位置偏了,本来是想拍掉他的手的。潋年收回手,重新抄到袖子里,冷死我了。她要火炉,她要热酒。
“喂喂喂,审神者大人你不要一副无事发生过的表情,你刚刚可是打了我一巴掌。”
黑鹤用手在潋年眼前晃晃,提醒她自己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我又没有打很重。”
打人不打脸这句话从潋年的脑子里翻出来,她应该没有伤到他唯一能看的脸。
是不重,潋年的力度没有扣准,她拍到黑鹤脸上的杀伤力还没有她极低的体温来的大。一般来说,正常人都体温是不会这么低。人会有这么低的体温,而且一直不能恢复到正常体温的话就代表着她的身体不对劲。
是说明她快要死了吗?黑鹤看着潋年动僵硬地站起来,没有上前帮忙的想法。
潋年踉跄了一下还是站稳了。
“刚刚有时之政府的部队过来消灭了时间溯行军,你看着就不像是正常编制的刀剑男士,你怎么不过去消灭那些刀男。有几个可是伤的很重。”
“那一队只有一个中伤,其余轻伤,让我过去,你真的是想要我不得好死啊。”
黑鹤抓过潋年的手,探她的脉搏,短绌而无力,他看着潋年看着他的冰冷的眼神,“你也是,你怎么不向他们求救。虽然不是他们的主君,但是看着同样是为了时政工的份上。他们也会从我这救你出来。”
“还是说,就一个照面,你迷上我了。”
黑鹤俊美的面容随着他勾起的邪笑越显妖异。
“我有一把喜欢的刀。”
潋年的手凉得不可思议,她都觉得自己的手要被冻掉了。
“哦,是么。”
有喜欢的刀了啊,黑色的鹤漫不经心地想。
“不过,他碎掉了。”
在她死的时候,潋年的指尖凝固住了,她低头默不声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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