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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之前他还护着花梓莹，要不是顾寄柔强行将人丢出去，恐怕那道雷会连他一起劈了。
想到这里，穆逸轩的心里也不好过。偏偏顾老将军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荡。
“皇上将传言透露出来，本将军也不想知道是何种用意。皇上是君，本将军是臣，自然不能抗旨不遵。”
“但阿柔是本将军亲自教出来的，她的心性如何，本将军比外边的百姓清楚！如今却被这般抹黑作践，本将军很是心疼！”
“再者，护国寺方丈说子衿是神女，她就是神女了吗？既然是神女，那请荣王跟本将军说说，为何那道惊雷不劈其他人，怎么就往她姨娘身上劈？”
“本将军不知道，那妾室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本将军也明白一个道理：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顾老将军说这些话时，是强忍着怒气的。若不是气的狠了，也不会这样训斥他。
面对顾老将军的指责，穆逸轩确实说不出一句开脱的话来。毕竟事实摆在眼前，他们父子两做的事，确实让顾老将军心寒。
而且顾寄柔也问过他：既然知道会让她名声尽毁，为何还要这样做？
可他能说什么？难道告诉顾寄柔：为了要将顾子衿扶正，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报答别人的方式有很多种，难道为了要报答一个人的恩情，就要毁了另一个人吗……
穆逸轩心里乱的很，越是想下去，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他可以偏心顾子衿，却也不愿意昧着良心。
只可惜他们的所作所为，不就是昧着良心的么？！
“回去王府，让管家多找些补品送过来。本王要去见见姚夫人，当面跟她，跟顾寄柔说声抱歉。”
话落，穆逸轩对着金焰摆摆手，让他赶紧去办，不必跟着自己。而后随手指了个丫鬟，让她去告诉姚怀玉，自己想见见她，向她们母女赔礼道歉。
然而丫鬟却回道：“回禀王爷，大小姐现在的情况不太好，夫人也回了主院收拾东西，打算去亲自照顾大小姐——”
“她刚才不还好好的么，不是还和本王交过手？”穆逸轩剑眉紧锁，满脸都写着不相信。
丫鬟被穆逸轩的气势吓到了，可荣王问话，她也不敢不回答。努力的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回道：“就是——就是——刚才——王爷——”
“就是什么？给本王好好回答！”穆逸轩迫切的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哪里能听得这么吞吞吐吐的回答。
丫鬟被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鹅卵石小径上。顾不上自己膝盖的疼痛，两眼一闭，大声说道：“就是王爷被请去老爷的书房之后，大小姐就被送回了听水榭。”
“方才大夫来诊过脉，说大小姐的脉象不稳，伤口崩裂，内力四窜。若是不及时控制，恐怕——恐怕——”
那个字，丫鬟不敢说。但穆逸轩也从她的话语里，听出了事态的严重。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顾老将军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书房门口。听到丫鬟的回答，气得双目圆瞪。
丫鬟害怕的哭了出来，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
“老爷，不是奴婢说的，这些话都是大夫说的。夫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将大小姐院子里的下人全都赶了出来，不让他们接近小姐。现在整个听水榭里面，能够近的了小姐身边的，只有柳絮姐姐一人……”
丫鬟还在哭哭啼啼的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但顾老将军已经等不及，径直往听水榭过去。